听到这话,沈惜君骇然色变,吃紧问道:“陛下为何昏倒,究竟出了甚么事?”
陈氏想一想,点头道:“也好,不过有一句话,哀家要先说在前面,但愿你们几位都能记着。”
“是。”方战拱手退下,一起来到长信殿,守在殿外的禁军看到他过来,拱手道:“统领。”
“贵妃被东凌人带走,下落不明,神机营已经出城救援,临时还不知环境。”说罢,方战拱手道:“如果娘娘没别的叮咛,臣辞职了。”
“那……那可如何办?”夏月急得不知如何才好,声音都带了哭腔,勉强定必然心神,手脚并用地爬到陈氏脚边,“太后!太后您救救主子,救救她!主子若被带到东凌,只怕……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说到此处,再也止不住眼中的酸涩,潸然泪下。
陈氏收回目光,淡淡道:“甚么事?”
方战晓得她在担忧甚么,停下脚步,扬声道:“太后有旨,查明赵昭容早产一事与皇后无关,故撤长信殿统统禁军保卫,释皇后禁足。”
阿兰跪下讨情,“阿紫虽不该自作主张,但她也是为了主子,请主子看在她这片忠心的份上,饶了这一次。”
“贵妃人呢?”沈惜君神采庞大地问着,这内心说不出是个甚么滋味。
阿紫欣喜地施礼,“恭喜主子,终究苦尽甘来。”
“娘娘禁足已解,天然去那里都能够,并不需求臣承诺。”方战再次行了一礼,退出了长信殿。
看到步入大殿的方战,阿紫一怔,继而神采严峻地拦在沈惜君身前,防备隧道:“你想做甚么?”
陈氏拨着缠在指间的檀木佛珠,走到镂金雕花朱红殿门前,望着悬在夜空中的明月忧声道:“但愿上天保佑天子熬过这一劫。”
方战肃声道:“本统领奉太后意旨,来此来开释皇后,你们都退下吧。”
这几日,卫氏母子几近将金陵城搅得天翻地覆,唯有此处,因为动静不通,涓滴不知外界之事,如同世外之地。
在听方战将事情报告了一遍后,沈惜君好久方才回过神来,点头道:“本来这统统都是卫氏的诡计。”说着,她俄然涩涩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在笑些甚么。
沈惜君并不像阿紫二人那样欣喜若狂,徐行走到方战身前,“为甚么是太后开释本宫,陛下……”她声音一颤,低低道:“还在怪本宫吗?”
“方统领。”沈惜君唤住他道:“本宫能不能去看看陛下?”
“呕!呕!”马车里传来阵阵干呕的声音,慕千雪紧紧捂着嘴唇,面色惨白如纸,额上密布着细细的盗汗。这已经是她本日第四次恶心作呕了,之前喝下的东西早就已经都吐了,恰好胃里还是一阵阵得翻江倒海。
方战苦笑道:“并非陛下不想开释娘娘,而是陛下已经昏倒好几日了,一向未曾醒来。”
听到这句话,陈氏缓缓松出一口气,欣然道:“好了好了,神机营肯插手此事,贵妃当能安然返来。”
“你不提,哀家都快忘了她也是卫氏之人。”陈氏冷静望着堆在天井两边的积雪,很久,她缓缓道:“皇后虽是平阳王之女,但并未参与这件谋反逆案,反而被卫氏所害,禁足长信殿多日,贵妃在的时候,也曾频频为她讨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顿一顿,她恻目道:“你去一趟长信殿,传哀家的旨意,将她的禁足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