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方溯目光冰冷地漫过她，“回你的含章殿去好好思过，不准踏出一步！”
孙兴暗自松了一口气，从速道：“主子这就去。”
“说够了吗？”东方溯阴恻恻地盯着他，后者被他盯得心头发颤，从速止了嘴边的话，伏首不敢言语。
天涯霞光垂垂敛去，幕色如同一件蝶衣，缓缓披落在昭明宫上，晚风四起，消去几分暑气。
东方溯眼角狠狠一搐，面无神采隧道：“死光临头，还在满口胡言，真真是该死！来人！”
“真要朕治你极刑，方才欢畅吗？”见东方溯这么说，赵平清不敢言语，叩首一礼，含泪退出了承德殿，在步出大殿后，赵平清低垂的唇角出现一抹无声无息的浅笑。
第五百零八章以退为进
在她走后，东方溯一言不发地站在殿中，他不说话，张进等人自不敢言语，大殿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赵平清又气又急隧道：“甚么究竟不究竟，我们又不清楚，总之不准说。”
东方溯一怔，“为甚么？”
“臣如有一句虚言，赵氏满门皆不得好死！”赵佶举手一字一字发下狠誓。
“是！”赵佶狠狠点头，“惠妃晓得臣被京兆府抓住牢中，心急之下，去见了贵妃，想求她饶臣一命，可惜任是各式要求认错，贵妃始终不肯松口，无法之下，惠妃只要以张启凌的性命相威胁，迫使贵妃承诺；但同时，贵妃也提了一个要求，让十九见张启凌一面。”
阿二点头道：“卑职不清楚，应当是贵妃娘娘命她去办些事情。”
“陛下，您别听父亲胡说，贵妃与您共经存亡，岂会如父亲所说的那样，至于张启凌的事情，想是……想是……”赵平清迟迟没有说下去，仿佛是想不出说辞，半晌，她叩首道：“总之，即使天下人叛变陛下，臣妾也信赖贵妃不会是此中之一。”
赵平清暴露一抹慌意，吃紧喝止，“父亲不要再说了。”
阿二一怔，旋即道：“据臣所知，十九早前出宫去了，尚未返来。”
赵平清含泪点头，“臣妾有负陛下信赖，岂敢求陛下谅解，只求陛下饶过父亲，臣妾来生愿做牛做马，还陛下恩情！”
“就在本日，臣带十九去见张启凌，成果她趁臣不备，救走了张启凌。”说到此处，他用力磕了个头，“臣是有罪，但贵妃欺君罔上，私通东凌人，一样是罪不成恕！”
赵佶嘲笑道：“因为贵妃怕臣一死，张启凌也要跟着陪葬，这才不得已来向陛下讨情。”
“说得倒是好听！”东方溯冷冷一笑，唤了禁军出去，道：“将赵佶押入京兆府大牢，听候发落，别的没有朕的答应，不准任何人探视！”
东方溯神采变幻不定，很久，他起家走到赵平清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觉得如许说，朕就会饶过你们吗？”
这番话令东方溯目光微微一冷，面无神采隧道：“可知他们藏身那边？”
东方溯神采一动，冷声道：“说下去。”
“去将林默唤来。”东方溯开口突破了近乎呆滞的气味。
赵佶颤声道：“罪臣……晓得，但恐怕……他们已经不在那边。”
“你不必多问，照朕的叮咛去做就行了。”在阿二领命后，他又道：“找到以后，立即带她……与她身边的人来见朕，不得有误。”
东方溯目光微微一沉，“晓得她去做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