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清握住二人冰冷的手,“能够成为睿王侧妃,是女儿几世修来的福分,岂会不好;至于姐姐……”她神采一黯,尽力挤出一丝笑来,“只是一时曲解罢了,等今后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实在她人不坏,只是脾气有些大罢了。”
沈惜君冷下脸,寒声道:“有胆量使手腕,没胆量见我吗?让开!”
赵平清难过隧道:“都是女儿不好,扳连爹娘受委曲,女儿实在愧对爹娘!”
卫太后怡然一笑,望着供在矮脚小几上的几枝梅花,“惜君是睿王正妃,又是哀家的外甥女,哪个敢欺负她。”
平阳王妃冷眸道:“这个贱婢倒是真有手腕,竟然哄得睿王主动求亲!”说着,她瞅着卫太后,摸索道:“如此说来,真要让她与惜君一道嫁入睿王府?”
就在两边对峙不下时,赵候爷身后传来一个衰弱的声音,“父亲,让姐姐过来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姐姐你信赖我!”赵平清一边说一边去拉沈惜君的手,却被后者狠狠甩开,几乎摔在地上。
“啪!”清脆的掌掴声在飞若柳絮的大雪中响起,恰是一脸仇恨的沈惜君。
卫太后怠倦地揉一揉额角,“为了惜君,哀家已颠末问太多睿王府的事情,这件事就留给惜君本身去处理吧。”
“没有对不起我?”沈惜君嘲笑连连,劈手夺过紫燕捧在手里的圣旨,一把将之展开,厉声道:“那你奉告我,这是甚么?”
“不错。”卫太后半睁了双目,缓缓道:“本日一早,溯儿来见哀家,说是几经考虑,他情愿迎娶惜君为正妃,但同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娶赵家女儿为侧妃,同一日结婚!”
沈惜君怒极反笑,指了泫然欲泣的赵平清恨声道:“论过份我那里比得上她,大要装着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实在满肚子坏水,各式算计!”
赵氏佳耦明白赵平清如许说是不想让他们担忧,感喟着拍拍她的手,毕竟圣旨已下,就算真悔怨,也不能再转头了,但愿……睿王侧妃这条路不会太难走。
赵平清浅笑着点头,“女儿不冷,母亲别担忧。”说着,她再次朝赵候爷道:“父亲,我与姐姐这一面,迟早得见,避不开的。”
“你倒是护得牢。”卫太后语气平平如常,却令平阳王妃心中一跳,她与卫太后一母同胞,若论谁最体味卫太后,非她莫属,只是这么几个字,已是发觉出卫太后埋没于言词后的不满,谨慎翼翼地考虑了言词道:“臣妾是想着,趁现在尽量替惜君铺平门路,让她今后好走一些。”
卫太后顺手掷了梅枝,“不过你也要多劝劝惜君,让她学着收敛性子,出嫁以后,毕竟不比平阳王府,特别溯儿对她并无豪情。”
“此乃陛下恩旨,宗姬如有迷惑,该去问陛下才是。”说着,赵候爷伸出双手,“请宗姬偿还圣旨!”
卫太后微微一笑,取过一枝梅花在手中把玩,微一用力,梅枝拦腰折断,开在枝间的白梅,遭到断枝震惊,落在卫太后深红裙裾上,仿佛印在上面,“何需不时提点,瞅准机会,一次就够了。”
“臣妾服膺。”在直起家后,平阳王妃忍不住叹了口气,“若非惜君这孩子断念眼,非睿王不嫁,那里需求如此。”停顿半晌,她想起一事来,轻声道:“太后,这慕千雪还住在睿王府的东院里,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