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溯不睬会他的话,淡然道:“卫文斌是甚么样的人,你们内心很清楚,眼下你们弄丢了他的镖,害他费事缠身,你们感觉,他会就此罢休?”
卫文斌暗自嘲笑,拱手道:“请陛下立即传他们前来对证,也好还臣一个明净。”
“我……”
不等东方洄言语,魏敬成再次拱手道:“陛下,臣信赖卫大报酬人,这十箱金银毫不会是他统统。”
第一百四十章反咬一口
刘明道性朴素重,哪受得了魏敬成如许明嘲暗讽,愤然道:“魏府尹这是在说本官?”
“没有!”刘明道愤恚地说了一句,朝坐在御案后的东方洄道:“陛下,臣自幼禀承贤人之训,敬六合,忠君王,毫不敢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
听到这句话,卫文斌反倒定了心神,这个刘明道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连那群镖师的住处都查到了,不过……也仅止于此了,那群镖师早得了他的叮咛,就算刀斧加身,也毫不敢流露半个字,刘明道必定白忙一场。
卫文斌一脸气愤隧道:“刘明道,究竟我与你有何仇何怨,你要在陛上面前如许害我?”
镖头一边打量着来者一边警戒地问道:“你是甚么人?”
刘明道见东方洄面有踌躇,唯恐他被说动,发了狠心跪下道:“陛下,臣愿以人头包管,本日所言无一句子虚!”
魏敬成适时地拱手道:“启禀陛下,臣与卫大人虽不熟悉,但臣同窗老友吕平在江宁为官数载,之前回京述职之时,曾与臣说过一些卫大人的事情。”
东方洄扬眉道:“朕记得吕平,是江宁织造,他都说了甚么?”
东方溯盯着镖头青筋虬露的手,淡然道:“我是谁并不首要,首要的是,你们还想不想活着回到江宁。”
“好。”东方洄点一点头,对返来不久的怀恩道:“你带几名禁军去一趟八方堆栈,将他们带来。”
对于刘明道的弹劾,卫文斌自是大喊冤枉,不止抿不承认八仙居一事,更倒打一耙,说是刘明道用心谗谄;至于魏敬成,有了之前宁寿宫那番对话,自是各式偏着卫文斌说话,令刘明道愤恚不已。
“不敢。”魏敬成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转而道:“有一件事,下官一向不明,想请刘御史解答。”
就在他们奉旨赶往八方堆栈之时,那群镖师正神情严峻地盯着一个俄然呈现在他们屋中的陌生人。
“何事?”
“是你劫走的镖?”面对镖头的扣问,东方溯微微一笑,“有空猜想这些,倒不如省下心机,好生想一想如何保住性命。”
卫文斌见戏做得差未几了,双膝跪下,一脸气愤隧道:“自臣入朝为官以来,从不敢有一刻健忘陛下恩德,多年来,一向恪失职守,为百姓谋福祉,不敢有半分懒惰;臣自问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六合知己;岂料竟遭来刘御史如许诽谤,实在令臣难过。”他尽力挤出几滴眼泪出来,悲忿地叩首道:“求陛下还臣一个公允!”
东方溯扒开他的手,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卫文斌拜托你们镖局奥妙押送十箱金银来金陵城,岂料就在入城前夕,被人劫走了镖银,不知去处,我说的可对?”
“自从前次围歼以后,聚火教就销声匿迹,下官派了无数差衙在城中几番搜捕都未有所获,刘御史只是去酒楼喝酒,却一下子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实在巧得有些过份了;更巧的是,那些聚火教徒仿佛早就晓得我们会去围捕,撤得一干二净,除了十箱金银,甚么也没留下;这类种偶合,令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只要就教刘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