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由东往西,在变幻如流金的朝霞中坠入远山的另一端,当夕照最后一点余晖也被暮色吞噬时,小楼响起短促的脚步声。
“好。”在这个字后,中年人躬身退了出去,而小楼也规复了安静。
一刀过后,人头落地,没有任何牵挂。
绿衣紧紧攥着双手,“我们统共派去了七人,也就是说,全数都死了,一个不剩!”
验过人犯以后,王郎中正筹办回监斩台,眼角余光瞥见一辆朱顶马车停在法场外,一名长须老者扶着车夫的手从马车中里下来。
绿衣豁然起家,双眸迸出寒如刀锋地寒光,“你再说一遍!”
中年人低着头不敢答话,很久,绿衣平一平气味,寒声道:“可知是谁杀了他们,那群镖师呢?”
卫晋端了一碟翡翠白玉丸子到他嘴边,一边喂一边絮絮说着卫文斌小时候的事情,后者始终一言不发,机器地嚼着喂进嘴里的饭菜。
看着他这个模样,卫晋仿佛更加的悲伤,垂泪抱住他道:“都怪父亲没用,救不了你,你要怪就怪吧。”
在日影正照到中午三刻时,王郎中取过签筒中的红签,用力掷在地上,“行刑!”
“好。”王郎中起家走到低着头的犯人面前,在辩认了一番那张尽是脏污的脸后,点头道:“不错,恰是人犯卫文斌。”
“小人跟着守城兵士来到那人所说的处所,发明……发明……”中年人满面惊骇隧道:“死的都是我们派去的人,七具尸身。”
王郎中感喟不语,在将卫晋引到刑台后,他恍然退了下去,留下卫氏父子相处。
“凶手没有留下任何陈迹,那群镖师也不知去处,小儿猜想,会否底子就是那群镖师下的手?”
“那现在如何办?”
卖力此次监斩的是刑部秋审司的王郎中,差役拱手道:“大人,犯人已经带到,请您验明正身。”
文斌,卫文斌?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有曾经见过卫文斌的人认出被吊在城楼之人,确确实在就是卫文斌,如假包换。
玄月二十五日,一辆囚车从刑部大牢驶出,内里押着一个身着红色囚衣,蓬头垢面的犯人,在犯人的衣领前面插着一块牌子,除了“犯人卫文斌”五个大字以外,另有一个殷红的“斩”字。
囚车停下后,卫文斌被人从囚车里拉下来,跪在刑台上,想是晓得本身逃不过一死,卫文斌木然跪在那边,不说话也不抵挡,看起来浑浑噩噩的。
来者恰是卫晋,在表示王郎中免礼后,他哑声道:“老夫想送犬子最后一程,不知是否便利?”
绿衣搁动手里刚看了一半的卷册,抬眼道:“没杀了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