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老嬷嬷齐刷刷的领命,就将凌无双扯出了风翎萱的寝宫。
郁采珍拧眉看了凌无双慌乱而痛苦的神采一眼,也顾不得她了,解下腰间的荷包,拿出一粒药丸,喂入皇甫睿渊的口中。同一时候,便听门口处传来一声厉喝。
“不是。”幽娆婆婆判定地回了句,防备地问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龙清宫外的内侍闻声冲了出去,一见皇甫睿渊浑身是血,躺在那边的场面吓得不轻,当即大喊,“传太医。”
皇甫睿翀候了好一会儿,就见两人在那逗弄痕儿,也不见两人叮咛事情,只得直接问道:“叨教前辈,需求长辈做些甚么?”
郁采珍纤细的手指一扣上皇甫睿渊的脉搏,当即白了神采,看向凌无双。
凌无双挣不脱身后的两人,便温馨地不再挣扎,讽刺道:“何必自欺欺人。”
“是你做的。”
一个活着的人,如何去跟一个死去的人争?是以,风翎萱必须让她活着。但,却不能让她活在皇甫睿渊的身边。
“春儿,将凌无双送去边关,交给霍将军。”风翎萱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将这封信一并交给霍将军。”
后宫里向来没有容得下这一说。她从小在深宫里长大,又岂会不明白其中事理?
“那就感谢皇后娘娘成全了。”凌无双早就猜到了风翎萱不会杀她,让她死易如反掌。但是,这于风翎萱而言,倒是最不好的成果。
皇甫睿翀回神,却顾不上回他,而是孔殷地问道:“叨教,你们方才说的幻影是不是一身红衣?大大的眼睛,不爱笑。”
“哀家只看到了刺杀天子的刺客,那里有甚么拓跋贵妃,翾国公主?”太皇太后的神采一沉,“来人,将这妖孽给哀家吊到城楼上去。”
一对老伉俪站在院门前,老婆婆正催促着贴春联的人要贴齐了。她身边斑白胡子的老头无法地看着她,说道:“老婆子,你真要这么做?”
“皇后娘娘。”郁采珍刚一开口,便被风翎萱打断,“郁姐姐现在还想为凌无双这个刺客说话吗?”
“皇上没事,毒性虽来得凶悍,到底是要不了命的毒。”郁采珍回身,看向风翎萱,“无双公主到底还是爱皇上的,并不是真的想皇上死。”
凌无双被问得愣住,头部的疼痛更加狠恶。她看着床上昏倒不醒的皇甫睿渊,他的大掌染了血,垂在床边。她俄然想起了梦中那只手。她忍不住想要伸脱手,去触摸他的手,何如他们的间隔太远,已是她触不成及。梦中那张恍惚的面孔再次再呈现在她的脑中,她顺着他的手向上看去,皇甫睿渊紧闭双眼的面庞映入她的眼中,猛地和她梦中恍惚的脸庞竟是重合了。她一惊,手慌乱的一拂,将桌子上的酒杯刚好碰掉,瓷器落地的声音惊得她一颤抖,也惊得屋里的人都向她看来。
老伉俪闻言,木头伯伯刚要开口,便被幽娆婆婆抢了先。
老婆婆抱过痕儿,的确都笑开了花。
几人合力,将皇甫睿渊扶上床。
皇甫睿翀见两人正在说话,也不好上前打搅,只好站在一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