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飏堂堂拓跋王,怎会用此物装药?莫非是有特别的服从?
一个是她爱的人,一个是她的亲哥哥,一个是她的相公,他倒是很想晓得,她最后会选了谁。
她咬紧牙关,忍下那将她折磨得就要发疯的疼痛,从牙缝中逼出颤抖的一句话:“拓跋的药果然是分歧。”
他没有接话,走到她的身边,与她一样席地而坐,将方才取来的小袋子放在地上,取出一个黑红色的泥瓶,拔下瓶塞,对她道:“忍着点,会有些疼。”
凌无双摇点头,回道:“我只是在想,用泥瓶装药是不是有甚么特别的服从。”
这般不顾存亡,为的却不是本身的颜面,而是翾国的国威。
“武者不会无端弃剑而去。”凌无双闭着眼,轻声回道。
她的心漏跳了一下,心不足悸地呼了一口气,才敢摸索着撒开手,向火线看去,便见方才还狠恶攻击她的野狼,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她的不远处,哭泣着。它的脖颈处正大股大股地喷涌出鲜红的血。
踌躇间,野狼已经“嗷”的一声扑了上来。
俄然,寂静的林子里,传来一道糁人的声音。
只是,有力的身子却不争气地又摔了归去。
她闻言一怔,俄然便无声地笑了,弯起唇角的时候,拉扯得脸上的伤口生疼生疼。她却没有皱一下眉头,眼底的神采凉凉的。
一阵冷风吹过,她被冻得瑟缩,下认识地用双臂圈紧身子,只盼是她的侍从先找到她,也免得被拓跋的人笑话了去。
“嗷呜——”
拓跋飏的快意算盘打的倒是好,既截留了她,又不与她结婚,如许便能更好的管束显国和翾国两国了。她怎能让他如愿?
话落,他不给她筹办的时候,便掐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扭平,颤栗着瓶子,将红色的药粉倒在了她脸颊的伤口上。
拓跋飏眼中的神采微滞,饶有兴趣地一勾唇角:“孤王倒是想不管你了,但是孤王不能落人话柄,让人以为扈达之人不懂礼节。”他说着又翻出一个泥瓶,放在边上,便伸手去挽她那条被野狼撕破的裤腿。
拓跋飏将手里带血的宝剑顺手插在地上,走到她的近前,蹲下身,不急不缓地问道:“晓得怕了?”
凌无双愤怒,在他的怀顶用力一挣。他当即放手,幸亏她有些工夫根柢,身子一挺,脚尖勉强着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若说之前,她还信赖拓跋飏会以大局为重,定然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忧。这会儿她内心却有点没底了。他不会真地丢下她不管吧。她绝对信赖拓跋飏这个疯子甚么都干得出来,更加没人能猜透他下一步会做出点甚么猖獗的行动来。
她来到骏马前,拉住马的缰绳,行动利落地翻身上马,刚要打马分开,骏马的前蹄就蓦地抬了起来,甩得她的身子向后仰去,几乎摔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