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云萝公然是被人冤枉的,吴氏顿时大怒,开口道,“你这贱婢,竟然敢歪曲主子,你快说,谁是幕后主使之人,竟然谗谄苏府的蜜斯。”
在翡翠坦白的时候,云萝的视野就未曾分开云霏,翡翠一认错,云霏脸上和眼底刹时闪过一丝慌乱。
对于云霏的话,云萝置若罔闻,面露委曲之色,看着秦氏和吴氏道,“祖母,母亲,你们必然要替我做主,我今儿甚么都没做,就被人歪曲吵架主子,苛待下人,外头更是传得沸沸扬扬,都觉得我是毒蛇心肠,今后我还如何出门见客?”
就算吴氏不说这个,云萝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连顺着吴氏的话,开口道,“祖母,孙女也以为必须找到幕后之人,不然,今儿罚了翡翠,说不准幕后之人明儿又调拨府中哪个丫头诬告主子,照此下次,我们家但是永无宁日了。”
一听翡翠要说出真相,云霏顿时急了,正筹办开口禁止,翡翠却已经手指着她,然后开口道,“是大蜜斯让奴婢这么做的,说只要奴婢照做了,她就把奴婢的卖身契还给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就听了大蜜斯的话。”
看到翡翠这反应,云萝目不斜视地谛视着翡翠,然后出声道,“翡翠,你在老太太和母亲跟前说清楚,我到底有没有苛待你,惩罚过你,你固然实话实说,可你如果敢扯谎话,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看得翡翠这么求云萝,云霏恐怕云萝会帮翡翠,连出声道,“祖母,如许的刁奴,我们还是早些送走为好,上一次,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便寻死觅活的,现在竟然都敢歪曲四mm,闹得人尽皆知,我们苏府的脸,都快被她丢光了。”
云霏说得很孔殷,脸上也表示出焦炙,但云萝很清楚,她这反应,不是因为说翡翠歪曲她而焦急,而是她真的做了这些事。
云霏见翡翠一向不吱声,有些急了,此次她但是铤而走险,下了这步棋,若翡翠半途忏悔,那她可就白搭这番工夫了,因而,她出声催促道,“翡翠,有话你固然说,我们好歹主仆几年,我也断不会让你受委曲。”
云萝说完,又冲着翡翠道,“翡翠,你若现在说出幕后之人,我便帮你讨情,饶你一命。”
云霏这话一出,翡翠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明显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倒打一耙,把这个事情全都推到她的身上,而云萝也有些不测,可云霏和翡翠的反应,更加肯定云萝内心的猜想。
云萝原觉得,翡翠将云霏指认出来,秦氏起码要惩戒云霏一番,但她没想到,秦氏听到翡翠的话后,做出的反应会出乎她的料想以外。
前面那一句,更像是意有所指,翡翠听到,神采松动了好些,可昂首看到云萝正带着几分绝望地神采看着她,到嘴边得话,竟是说不出口,最后紧咬着牙关,泪流满面。
这么一想,秦氏更加讨厌翡翠,因而,大手一挥,直接道,“来了,给我把翡翠拖出去。”
云萝自认她对翡翠仁至义尽,但她的美意换来的倒是翡翠的叛变,这让云萝非常绝望。
在云萝的谛视之下,翡翠整小我终是崩溃。
说完这话,云萝又特地看了云霏一眼,云霏面上并无非常,可双手却紧紧捏着帕子,显得非常不安,双眼紧紧盯着翡翠,只可惜,翡翠底子就没有看她一眼。
翡翠一边说着,一边爬到云萝跟前告饶,云萝面无神采地将别开首,不肯看翡翠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