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听的那人也是一根筋,只去问各房各屋的女人蜜斯可在,也不说是有人落水,折腾了大半宿后,得知并没有蜜斯出事,那仆人也猜到怕是后院的女婢,又因着夜深,不敢轰动主子,只得先安设她,偷偷去府外头抓了一副退热的药,等着天亮后再探听翡翠的身份。
自打苏明福离世后,林氏对姨娘和庶女们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们别过分度,可刚才听丫环说因为四女人提了几句海棠社的事,云霏返来后就大发脾气,不但打碎了东西,连翡翠都给骂哭了,听到这些,林氏这才不得不过来瞧瞧。
到了凌晨,那仆人见翡翠高烧不退,反而提及了胡话,非常凶恶的模样,仆人恐怕人死在他屋里,到时候说不清,便从速找人告诉内院的管事嬷嬷。
云霏和赵姨娘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温馨,不敢对林氏说半句不是,低着头,任由林氏叱骂。
翡翠的爹娘已经闹起来了,云霏很快也晓得了,这才认识到局势的严峻性,吓得没了主意,赵姨娘天然也是忐忑不安,从速去找林氏。
这寒冬腊月的,水池边都结了一层薄冰,此人跳下去,怕是还没淹死就先冻死了,而翡翠也是跳下去后又悔怨了,嚷嚷着喊拯救,待人发明救上来,人早就冻晕了畴昔。
可林氏再如何气,到底还是大房的主母,不能不管不顾,并且这事要真闹大了,对谁也没好处,她只好带着她们去找吴氏,看看如何措置这事,安抚好翡翠的爹娘。
但仆人那里晓得,那管事嬷嬷刚好是熟谙翡翠的,只是她没有去清荷园找云霏,反而先出府找到翡翠家,奉告翡翠爹娘,翡翠跳河他杀的事情,翡翠爹娘传闻后立马哭着喊着闹到苏府,说苏家仗势欺人,她女儿在苏产业奴婢,却被主子逼得他杀,人快死了都没人理。
等云萝到康园的时候,里边已经哭作一团,模糊间哭声里异化着云霏另有赵姨娘的声音,里边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云萝不晓得出了甚么事,只得小声问在康园服侍的丫环。
云霏这般语气,倒是把中间的丫环都听得一阵吸寒气,想着大女人本日是吃了火药吗,竟然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
林氏赶过来的时候,看到云霏这边乱作一团,屋里更是一片狼籍,当即痛斥道,“你们这是干甚么,赵姨娘,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跟个恶妻有甚么两样,另有云霏你,不痛快就摔碗砸杯的,像甚么话,你的端方都学到那里去了。”
赵姨娘边说边扯了扯云霏的衣袖,表示她从速报歉,别惹怒了林氏,可云霏那里管这些,甩开赵姨娘的手,开口道,“我那里说错了,难不成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我都做不了主?”
不过,云霏看到林氏后,并不惊骇,反而开口道,“我屋子里的东西,管我是砸了还是卖了,也不关母亲甚么事,这些都是我爹爹留给我的,我想如何样就如何样。”
救翡翠上来的是苏家的一个仆人,长年在外院行走,对府中的女眷并不熟谙,刚救到翡翠的时候,见她模样不错,穿戴打扮也不像是平常丫环,还觉得是府中哪个蜜斯,连找人去内院探听扣问。
翡翠的事情,内院管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