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路上,秋菊给林芷萱撑着伞,倒是忍不住问林芷萱:“女人莫非不筹算替大奶奶讨回公道吗?”
不是旁人,恰是前些日子来杭州探亲的济州府镇国公府的二公子与嫡蜜斯,他们早就递了帖子过来,本来说是明天要来,成果刚要出门就下起了大雨,便无法派人递了话来讲因着气候来不成了,却不想本日雨过晴和,兄妹二人由辅国公府的二奶奶蒋氏陪着就来了。
王夫人听着虽有理,心中却感觉不当,林芷萱和王夫人住的杏林居和毕春堂都是五开间的屋子,而林若萱住的花阆居是三开间的屋子,再则林若萱的住处切近前院,又靠着厨房,非常的粗陋又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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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伉俪两人现现在都沉浸在失子之痛中,对他们两个而言,安宁和忘怀才是最好的体例。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不争的人,林芷萱又能去替他们争些甚么呢?这争的过程,只会令两人痛苦,争的成果。两人又都不在乎。此大家间太多的事。哪有个对错,不过不了了之。
王夫人与陈氏在正厅访问了她们,刘夫人也与林雅萱出来见了礼,本来蒋氏一则是陪着魏雪安兄妹来走姨母家,二则是来递请柬,三月三十恰是辅国公府李夫人的生辰,特来请王夫人与刘夫人并蜜斯奶奶们赏光畴昔坐坐。
下了一场雨。气候又转了凉,夜里林芷萱公然建议烧来。又加上梦魇,迷含混糊地说胡话,秋菊见脸都烧红了,道是如许不可,起来披了衣服连夜报给了王夫人,王夫人一听也是仓猝起了,命人连夜冒雨请了大夫,开了药喂林芷萱服下,大夫也说林芷萱前次头部受伤身材一则虚空,二则林芷萱克日失眠多梦、心神不安,导致肝气不顺,大夫又开了些疏肝理气的药,让王夫人多欣喜林芷萱,切莫让她再操心伤神。
林芷萱看着那冰冷的春雨,倒是叹道:“讨回公道又能如何呢?孩子毕竟是回不来了。”
或许要等,等很长时候,如此总要让她们家里的人晓得这“等”不怪夏兰,免得再来找她的费事。而夏兰那句甘愿不要大丫环的位子换家里一次机遇,或许会让家里人对她戴德戴德。只是那户人家……林芷萱也说不好了。
听了大夫的话,安排林芷萱吃了药睡下,王夫人又细问了秋菊房里是何事让林芷萱如此忧心费心,又见林芷萱房中墙壁烟熏火燎的模样一一问过秋菊和顾妈妈,秋菊便把常远家的的事与王夫人说了,再加上蒙氏的事,王夫民气中也信了个大抵,又训戒了林芷萱房里的丫环婆子一顿,才对顾妈妈说:“这屋子这个模样不可,定要重新粉过一遍再住,你们给三丫头清算清算东西,还是到我那边住两天。”
这边林芷萱心中不安,王夫人也因为这事心中非常惭愧,唯有刘夫人和林雅萱却以此事为喜,刘夫人本来就不把林嘉志这个妾室生的孩子放在内心。何况他又如此的不争气,刘夫人便更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反与林雅萱商讨:“此次为了给二房一个交代,我们房里赔了一个孩子,二太太如果有知己定然是会赔偿我们娘俩的,本来还为了你去春日宴的事情担忧。想着还要再费一番周折,现在看来,这孩子没得倒是不测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