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林鹏海才先问了林姝萱任光赫的事,林姝萱一一回禀了,只说现在有王爷帮着,也能临时放心些。
林鹏海又叹了一口气,才问道:“阿芷的婚事说得如何样了?可有了相中的人家?”
林芷萱见林鹏海和王夫人久别相逢,此时定然有很多话要说,只先给父亲见了礼,便归去了,让王夫人服侍林鹏海先换衣安息,说本身和林若萱等晚膳时候再来拜见。
又问了林若萱身子可好,才赞了林芷萱行事妥当,公然是长大了,也能体贴帮衬母亲了,又仿佛故意偶然地提了一句:“……也是时候好好说门婚事了。”
林鹏海拧眉道:“你如何才带了这么点银子进京?”
不管如何,在林鹏海心中,本身的夫人和两个女儿对他此番能够进京述职,是功不成没的。
林鹏海将家里的人都问过一遍,家里人也都跟林鹏海见过了礼,王夫人才劝林鹏海一起驰驱这么大老远过来,就别说得晚了,早些睡吧。
现在见妻儿守在门边等他返来,也是喜形于色,先问了林芷萱,才问了王夫人。
王夫人道:“也不能把钱都花了,这不是另有阿芷和她四mm的婚事要摒挡,总要留着些,万一阿芷在京中说定了人家,我们也不能去给她借个陪嫁吧。现在手里凑一凑拿出个两万两是不难,不会迟误着老爷此次的事。”
一听林鹏海说出这话,王夫人便品出了一番拿女儿去攀龙附凤的意味,当即神采变欠都雅了起来,道:“如果没有合适的呢?”
王夫人道:“那园地动闹得,家里宝莱阁塌了,各处的庄子也遭了灾,屋子塌了要建,庄子坏了要修,杭州各家死了人要去走动,银子也是流水地出去,家里账上的银子也未几了。”
我探听了现在京中炭敬的端方,军机处和内阁大臣,每处少说四百金;高低两班章京,每位十六金,有友情或通信办折的,一百、八十金不等;六部尚书、总宪百金,侍郎、大九卿五十金;同亲、同年以及年家世好,概行应酬。这一番下来,说少也要一万五千余两银子。
半晌才道:“那也不至于连五六万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吧。”
但是现在这事情闹的,她出不了梁家的大门,沐家也再没有动静,刘夫人反而心中没了底,恐怕说出来再不成,反而惹人笑话,便只应了两句,林雅萱的身子已经好了,让林鹏海担忧了,再无他话。
一圈问下来,林鹏海才问了刘夫人林雅萱的伤势如何。
王夫人道:“我当时为了姝萱那孩子的事,想着进京求人定然要费钱,便带了两万两银票进京,好歹敬亲王帮了忙,这银子也没用上,只是这些日子出入办理做客,也花了几千两了,剩下的,我本来还筹算让阿芷帮着看着在都城购置套宅子,现在要不先放放吧,这银子老爷先拿来应急。
刘夫人是兄嫂,平常林鹏海出于礼节,都是先问她的,却不想现在竟落到了最后,也不晓得王夫人方才在林鹏海耳边吹了甚么风。亦或者是林芷萱、林若萱、王夫人此番都对林鹏海宦途无益,故而先做慰劳。
林鹏海闻言倒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办理高低的事,能多不能少,购置宅子的事,我已经往杭州去了手札,等家里取了钱来再说吧。如果还不敷,梁家最不缺银子,现在二丫头管着梁家在都城的宅院铺子,也可从她那儿先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