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忽见夏兰与绿鹂谈笑着出去,林芷萱便将手里的绣活放下,笑着道:“看模样夏兰的绣活做完了。”
林芷萱这才点了点头道:“妈妈且去吧。”
林芷萱点点头,并未置一词,又问她:“顾妈妈可晓得内里的斑斓坊?”
他还问娘这是谁绣的,是个甚么样的绣法,他很想学学呢,可见女人的针线多短长。”
顾妈妈一听到是笑了:“天然,我亲家刘婆子就是在那边接的绣活。”
林芷萱见他们走了,才对秋菊说:“秋菊,你去把顾妈妈找来,我有点事问她。”
顾妈妈这才回过神来,四下瞅了瞅人才道:“那赵婆子被打了一顿赶出去以后,也是要死要活地闹了一阵,但是也没人理她,她哭着喊着要见春桃,可春桃那几日却病了,也一向没出去相见,厥后那赵婆子把春桃骂得很刺耳,府里府外闹得风言风语的,还是二奶奶撂了狠话压了下来,打发那赵婆子去了她儿子管的乡间的庄子里去了。春桃病了几天,但现现在也是大好了,只是整日里恹恹的,躲在屋里不太出来见人。”
顾妈妈道:“女人您是远亲的蜜斯,您想要银子,还不是和太太说一声的事儿。”
林芷萱却道:“我倒是非常想去,只是有我在那边,你们定然只顾着我,非常的拘束,不如我和秋菊就在这内里,你们捡了好酒好菜给我送过来,外头齁冷的,我才不与你们受那冻。”
林芷萱便又更放缓了神采,多叮嘱了一句道:“不能以我的名义去探听,便说是替屋里的小丫头问的。”
林芷萱道:“如许就好,也是皆大欢乐。”
绿鹂劝了两次无果,何况林芷萱的话也是句句在理,绿鹂便不好强求,只得按着林芷萱的意义,他们几个拉了冬梅出去闹了。
绿鹂却俄然想起甚么似的:“可不是阿谀女人,我娘说了,那绣坊的徒弟还特地拿出女人与我和娘三人绣的那锦帕看了半晌道:’这块帕子绣得倒是成心机,这半边端方工致,像是秦妈妈绣的,这半边细看针法庞杂稚嫩,像是个不懂针线的门外汉,但是再远看却有几分似真似幻的意境在里头,这花竟像是活了,非常的逼真,很成心机。’
秋菊应着仓猝去了,未几时顾妈妈便过来了,一面给林芷萱行了礼。
林芷萱仓猝上前去扶,一边道:“妈妈这是做甚么,这又不逢年过节,我又不做寿的,你行这么大的礼?”
顾妈妈仓猝道:“这我免得,这我免得,天然不敢说是女人。”
顾妈妈这倒是惊奇:“这我倒不太清楚,只是女人问这个做甚么?莫非也是要去接绣活?”
绿鹂在一旁掩嘴笑着,林芷萱却道:“夏兰忙了这几日,可不能白忙,这不分日夜熬灯熬油的,还不从速趁着娘不在,让绿鹂摆一桌子宴席,好好请请你这大功臣。”
林芷萱倒是笑着道:“我可算是晓得你是如何在我娘身边做到这领头的大丫环的了,连针线都不会,就巧了你这一张嘴。”
林芷萱这才淡淡笑了笑:“春桃可好?赵妈妈可好?”
顾妈妈不知林芷萱问甚么,便也只笼统地答着:“都好。”
绿鹂笑着道:“是呢,我刚把夏兰做的针线送归去给了娘,娘看了非常的欢乐,说是比她绣得好,赶着去交了绣活,只是那绣坊的徒弟也都是眼明心细的,也是看出了不都是出自娘的手笔。本来如许冒名顶替的,斑斓坊也是不准的,娘再三解释是病了,又因为夏兰的绣工的确很好,斑斓坊也晓得娘平日的为人,便宽恕这一回了,只说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