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恭声应着：“是。”
玉哥儿也是不哭了，只看着歆姐儿，也不说话，林芷萱叮咛了玉哥儿的乳娘从速给上药，又再三叮嘱了：“轻点。”
歆姐儿的眼泪还是扑簌簌地落：“但是……但是是阿谁坏哥哥先脱手的……”
林芷萱恨恨地瞪了顾妈妈和常远家的一眼，没有再说甚么。
林芷萱上前去拉起了楚楠道：“如何这里只要你，大舅母呢？”
林芷萱渐渐逛逛畴昔，玉哥儿当真没了抵挡的力量，只是还扑簌簌地落着泪，警戒地看着林芷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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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萱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只让人叫来了楚楠，厉声问她：“你瞧瞧玉哥儿身上这些，但是你打的？”
瞧着他们两个也问不出甚么来了，林芷萱只拧着眉问顾妈妈和常远家的：“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们这么些做妈妈的跟着，竟然还能让两个孩子打起来。”
林芷萱拉起了歆姐儿轻声哄着，一边对玉哥儿道：“玉哥儿要上药才气好得快，玉哥儿是小娘舅，是长辈，不能老是哭着怕疼，歆姐儿还在这里看着呢，玉哥儿要乖乖地上药，给歆姐儿做表率好吗？”
恰好大夫过来，林芷萱还是闺阁女儿不能在一旁陪着，只能让乳娘陪着看了大夫，林芷萱和大夫隔着屏风问了：“玉哥儿伤得重么？碍不碍事？”
玉哥儿却不让人碰，林芷萱轻声哄着：“玉哥儿乖。涂上就不疼了。”
顾妈妈躬身道：“那位也不晓得谁家的哥儿，实在短长，只领着玉哥儿和歆姐儿去小花圃里玩，也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原是非要跟着的，如何也不能让小主子们本身去玩。阿谁哥儿上来就踢了几个出头的妈妈们两脚，那哥儿也十来岁的年纪了，长得又壮，力量大得很，那几个妈妈也不敢还手，只被他两脚踢得捂着腿站不起来，便也不敢再劝了。
林芷萱仓猝让秋菊去找，却不想刚喊出歆姐儿来，便瞥见顾妈妈和常远家的从西梢间抱着一样哭成泪人儿的歆姐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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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萱缓缓蹲在玉哥儿面前，柔声道：“玉哥儿不哭了，姐姐晓得玉哥儿受了委曲，玉哥儿跟姐姐说说，到底出甚么事了好不好？姐姐替玉哥儿讨回公道。”
玉哥儿一说歆姐儿，倒是把林芷萱吓了一跳。
玉哥儿听着林芷萱如许和顺地跟他说话，顷刻间又是止不住地哭出声来，林芷萱伸手抱起了玉哥儿，玉哥儿没有再抵挡，只是在林芷萱耳边悄悄地嗟叹着：“疼……疼……”
林芷萱正想着，那给玉哥儿脱衣裳的乳娘也是惊叫了一声，求救似的看着林芷萱道：“女人你快看，玉哥儿身上……”
林芷萱胸口的肝火也是冒了起来。也不让大夫走了，只让婆子领着他去了茶水间喝茶，道：“我只是个女人，做不了主。还请大夫稍候半晌，等太太们过来细问病情。”
大夫道：“身上的鞭伤倒是不碍事，只是小孩子脾胃柔滑，特别那几脚都踢在肚子和胸膛上，瞧着咳成如许，怕是伤到了肺，还要好好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