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如常远家的,都是叫家里男人的名字,这些婆子也不过是称呼个“谁谁家的”罢了。
林芷萱看着已经一半没在水里的面水阁:“阿姨。您不要怕,敬王爷已经去京郊调兵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帮着救人。现在这里只要您了,您是大房的掌事太太。您要拿出两份气势来,压住家里的下人们,稳住这个局面啊。不能再坏了!”
王佩珍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林芷萱,她黑亮的眸子尽是果断,也是强自稳了稳心神:“好,我尝尝。”
这是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六房现在管家太太的名字。
几个丫环婆子都惊奇的看着王佩珍,王佩珍面色却已经冷肃了下来,厉声道:“从速去!”
舅母,明天这里的坐的没有一个等闲之辈。如果王家一个措置不好,死伤过量。王家就是获咎了全部江南!”
林芷萱上前扶着已经年过六十的大老太太踩上了那张软榻,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世人。林芷萱扶着大老太太站在她身后。
“席满贤!程咏缨!崔枫贞!蒋枝如!袁惠韵!”
让家里懂水性的婆子小厮从速去面水阁救人,能救出一个来是一个,另有外院的总管,跟着出去安排,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树倒猢狲散,墙倒世人推啊!”
林芷萱陪在王佩珍身边,看着面前一片混乱,先去了老祖宗的软榻边,王佩珍对老祖宗的几个围在一旁的贴身婆子和丫环道:“你们几个抬着老祖宗回大房去。”
大老太太正在给老祖宗掐着人中,老祖宗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佩珍又去劝大老太太:“娘,您也归去吧。”
大老太太看着面前慌乱倾埤的统统,又看了一眼庸懦的王佩珍:“你去外院给我把王家六个房头的大管家找来,找不到就找能压得住人的大管事的来,我不管你用甚么体例,一炷香的时候让他们拿着各房来客的簿子到这儿见我!闻声没有?”
王佩珍被林芷萱一通当头棒喝说的全部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王佩珍听了更是镇静。
王佩珍眸中含了泪:“我是晌午看着老祖宗和大老太太累了,陪着出来小憩的,你舅母……还都在面水阁里。”
林芷萱见王佩珍不堪重用,仓猝问道:“大舅母呢?”
大老太太这才缓缓将眸子转到了林芷萱身上,对林芷萱道:“丫头,你来扶着我上去。”
二房、三房、四房和六房二太太的名字,六房的二太太听了从速过来了,其他房的太太也不等着大老太太一个个地叫,凡是在这儿的,都仓猝围了过来。
林芷萱惊奇的听着大老太太说出的一个个名字,想来都是王家有头有脸的各房掌事嬷嬷,只是如许婆子妈妈,家里的主子多只记个名字,就和顾妈妈一样,林芷萱只晓得她姓顾,两世都未曾晓得她的名字。
大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又吐出了几个名字:“孙茗月!梁谦蔓!蔡河贞!岳春馨!”
让各房就按着阿谁册子上的人,找到的一一记下,找不到的从速去找。
也不晓得都是哪家的女人奶奶太太们,都围着面水阁在哭。也有人跳下去,也有人爬上来,只是这里毕竟是内院,没有得力的小厮来救,只要几个熟谙水性的婆子,却也不得章法,有的底子不肯意下水。
“各房的掌家太太有没有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