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贾怀仁一时相视无言,贾怀仁竖起耳朵闻声谢必安已经走远,轻声道:“老祖宗还未死。”
当我见到贾怀仁时,他正坐在由白无常谢必安推着的一把轮椅上,和我想像分歧的是,贾怀仁脸上挂着与昔日一样贼兮兮的贱笑。
“我虽没有亲眼看到老祖宗的死状,也没有老祖宗现身,到我找到了这个。”贾怀仁从袖中取出一块已经发黑的木牌,木牌上工工致整地写着“贾成道”三个字。
又过了两日,酆都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面庞清秀的年青人,粗看一眼竟分不出是男是女。他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用锦缎扎成矗立的马尾,总之是个非常标致的人。
“领命……哎,你当城隍了?该不是偷了你老祖宗的城隍印来招摇撞骗来了吧?”我猜疑地盯着贾怀仁看。
谢必安不说话,应了声是,回身出去,顺手带上门。
贾怀仁也从深度昏倒中悠悠转醒。但是此前在挞伐汪直军队时受伤实在太重了,贾怀仁的双脚到现在还是一团恍惚的黑雾,没法自在挪动。
我惊奇道:“如何会?不是城隍府衙内的人都看到城隍爷已经被倭人的怨念灼烧而死吗?”
“但是,这不公允。”
“你变了。”
“老谢,你先出去吧,我与我这兄弟另有几句梯己话要说。”
黑无常范无救披头披发在通往城隍府的街道上发足疾走。
封赏过后第二天,吴用亲身将留守在阳间据点的何静送回我们忘途川岸的家中,并与我密谈好久。
两今后,我们县已经从汪直带来的风波中完整离开出来,城隍府内已经规复昔日的安静。
得亏是男的,如果个女的,实足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不过地府堆积中国这么多年的灭亡人丁,保不准有龙阳之好,喜好分桃断袖的人对他垂涎三尺。
“酆都城人事部副部长阴九离受命前来公布受命书。”年青人朗声道。
阴九离从身后一个侍从手中接过一个木盒,取出一个玄色卷轴。
“哟,小鸡。你看我的新坐骑如何样?”贾怀仁拍拍轮椅的把手夸耀般和我打号召。
贾怀仁耸耸肩:“你爱信不信吧?归正过两天授令就到了,不过现在这个代理城隍也是城隍爷,也充足给你个小官铛铛。不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