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老太太死,老太太就让谁死,萧玉珠想,老太太这点心狠手辣是绝对有的,以是在回京以后,她还是得去这老太太那边探一探,她得晓得现在这老太太内心在想甚么。
如果以往,只要她问,狄禹祥都是会说上一些给她听的,可现在……
已学会走路的长南颠颠地朝外祖走去,一把扑到外祖的怀里,等坐到外祖的腿上,他含着小胖手指,偏着头看着阿谁他叫爹没反应的爹,感觉这熟谙的怪人奇特得很,跟他脑袋里长的阿谁爹有些不一样,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啊?”
“啊?”
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萧玉珠无法地笑出声,拉过他的手放到了肚子上,“摸罢。”
“长南叫你呢。”看他完整傻透,萧玉珠也是哭笑不得。
他看了看她的肚子,心想着那些沾着血腥的事,不能说给她听。
萧玉珠已不知说甚么才好,嘴里惊奇至极的“啊”声已越来越小,眸子子却差点要瞪出来了。
萧元通笑着朝他伸手,“乖外孙过来,来外祖这,先让你爹跟你娘说话……”
长南一被他抱进怀里,脖子在父亲的脖子里嗅了嗅,没一会,就咧开嘴轻脆地叫了一声,“爹!”
对于萧玉珠让小捡跟她讲朝中之事,萧元通先是不解,但看女儿每天都要听小捡说上那么一段时候,他也不再多想了。
萧玉珠也模糊明白了为何当一个女人掌家,对家属的掌控会有那么大――如果她支出的太多,岂能不以为底下的人事事都得听她的?要不,如何甘心?
她听她夫君所说的,如听天书普通,看似字字都听得懂,但听在耳里,完整想不明白这是如何回事。
在山下一处别院里住了半月,京中来了人送信,是狄禹祥写给萧玉珠的,让京中环境统统甚好,再等一月灰尘落定后,他便可来接她回家了。
信写得甚短,每句都是让人放心的话,萧玉珠看过信沉吟了一下,走到门边看着背着长南在玩耍的小捡好一会,终究招了他过来,问了这段光阴她一向想问的话,“你说你们大人会满身而退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