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祥儿的昔日同窗,刚从都城返来。”狄赵氏也听到了笑意,微微一笑。
丫环们呆住了不动,萧玉珠看了她们一眼,垂下眼掩了眼里的寒光,垂眼淡道,“快意把床单被子换了罢,如花你把水倒了,重给我打一盆过来。”
她确是放心,从他放纵一夜还要夙起练书习字的习性来看,她不感觉他是个没出息的。
隔日萧玉珠才知狄禹祥的同窗连夜赶了归去,当日狄禹祥出了门,夜间返来给了萧玉珠一包点心,是桂花糕,甚是苦涩。
这日近午萧玉珠随狄赵氏下了厨,上午她在狄赵氏身边做了一上午的绣活,婆婆好几次欲言又止,待到了厨房,想是忍不住了,叫了苏婆婆和丫环出去,便朝她道,“晓得昨日的事了?”
狄府的马车粗陋,里头的坐位不稳,一起跑返来,她这也是忍了一起。
他那还在她身材里,萧玉珠脸红不止,又被他舔得身材都是软的,这时外头晨光已起,她喘着气望着外头,等他的唇分开了她的耳朵,她才道,“不问,您做甚么都是好的。”
“嗯。”狄禹祥沉默了一会,与她道,“你再忍忍。”
他莫名说了这话,萧玉珠甚是奇特,昂首与他道,“忍甚么?”
萧玉珠下车时,苏婆婆已站在了后门,哈腰扶了她下来,笑着跟她说道,“坐车累了罢,从速的去歇会。”
“返来了?”
归去的路上赶上了县衙里的衙门,说是狄禹祥昔日的同窗来找他了,县老爷让他从速归去。
“嗯。”
狄赵氏看着柔滑如鲜花的儿媳一眼,她明天穿了一件六成新的浅绿上裳,蓝色长裙,是淮安城里小女人偏疼常穿的衣裳。
得了讯,归去的马车便快了,狄禹祥到了衙门前就下了车,让守门人老黄把车赶到后门。
萧玉珠摸过婆婆给她的药油,给他擦脸,这时眼里总算是有了些担忧,“今后别让他晓得了,莫让他打你。”
等走到床边闻到那股味,快意又呆了呆,谨慎翼翼地瞧萧玉珠看去,恰好对上萧玉珠安静无波的眼,她内心猛地一惊,忙收回了眼。
过了一会,萧玉珠被他摸得昏昏欲睡,在睡着之前她喃喃道,“您如何样都好,妾身非常放心。”
第二日朝晨一大早,天气未亮她就醒了过来,还是趴在了他的胸口,手摸着他脸上的指痕,问展开眼睛的他,“谁打的?爹打的?”
这姑爷蜜斯,怎地每天都如此?
没多久,狄禹祥就起了身,出了门去书房,快意如花进门来见到又乱作一团的床铺,丫环俩面面相觑,不复前几日见到此景的娇羞,这时她们都有些愣然。
婆婆看着她又不说话,萧玉珠等了又等,没等来她的话,就先开了口,“脸都肿了,肿得很高。”
快意如花送水来时,两人都满脸桃红,萧玉珠笑着看了她们一眼,提不起兴趣问她们内里来的是甚么人,反倒是快意多嘴了一句,道,“姑爷的同窗,长得也是极俊。”
“不好的事?”
萧玉珠见她问起了家中事,忙笑道,“都很好,老太君身子安康,父亲也是为着我欢乐。”
婆婆那边说家里呆会有客人来,让她在屋里歇着就好,萧玉珠差了两个丫环听婆婆使唤,在房里做了一会绣活,晚间狄赵氏端了饭菜过来,与她在偏房用饭。
“出嫁从夫,嗯?”狄禹祥咬着她的嘴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