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书童丫环,又是烧饭婆子,萧玉珠踌躇了一下,含蓄隧道,“是不是有点多?”
萧玉珠回之浅浅一笑。
就算夫君让她定,但有主事的婆婆在,还轮不到她来做这个主。
“哦,晓得了。”萧玉珠听到真真松了一口气,这下可找着了买奴的泉源了,她不消瞎担忧了。
她说来名义上是婶娘请来陪大郎媳妇,实则是那天秀才大郎上了他们家的门,递了一篮子肉和鸡蛋请她家公爹让她这个家中的掌事娘子过来帮手。
这签的是死契,进了狄家的门就是狄家的奴了,这名字的话,也是要让仆人家另起的。
说罢,她进了内屋,数了铜钱出来。
春生媳妇掩嘴笑,眼睛往萧玉珠身上瞥,笑道,“您是没传闻罢?”
狄禹祥好笑不已,又道,“此次族里是要来很多人,前次来过的族老也要来,家里筹办此主要多留他们住几天。”
春生媳妇一来几天,对与之相处的大郎媳妇颇具好感,说是大师闺秀出身,但为人懂事知进退,身上并无娇气。
在萧玉珠与他穿衣的时候,他风俗性地轻摸了下她的脸,等穿戴好,他拉住她的手,数着她洁白纤长的手指,又摸了摸她的手心,抬眼与她道,“今后厨房的事,你和娘都不要做了,这两天我会买个会烧饭的婆子出去,专管厨房里头的事。”
看来是个有点眼色的,不是个笨的。
“天多冷啊,苏婆婆,我记得前几个家里三郎他们另有几件没拆的冬衣,你跟我娘说一声,拿一身出来,让老黄带他去洗一下,把衣裳换了,至于这个小丫头嘛,”萧玉珠沉吟了一声,说,“家里有丧事,娘又是个有善心的,我给你十文钱,你等会就去布铺给这小丫头买身称身的过来。”
见她蓦地大松了口气的模样,狄禹祥浅笑着摇了下头,带她进了父母的外屋,这时父亲已不在,他跟母亲见过礼后,就先一步走了。
“这也是爹的意义,前日,爹昔日的一名同窗老友送了纹银百两给爹,爹说号召得起,还是要号召他们的,家中宽松,娘也分了一点银钱给我。”在她温馨的双眸下,狄禹祥想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
“倒是让嫂嫂服侍我了,玉珠失礼了。”萧玉珠轻福了一礼。
本来他们这些从村里出来到淮安餬口的人,多少都托了在淮安当了多年县官的大人的福分,仗了他一点的势,更何况他们家当年做砖窑缺银钱的时候,家中长辈还跟狄增借过一次银钱救了急。
“跟嫂子回屋罢,家里的事不消担忧,有娘呢。”狄赵氏拍了拍她的手。
萧玉珠可真是没推测婆婆说这么大胆的话,听着话音另有点像是在讽刺他们伉俪,乍一下脸都红了,诺诺地不知说话。
她出来之前让跪着的人起来,出来后见他们还跪着,讶道,“怎地不起?”
“那就好。”
这时已到了狄家吃早膳的时候了,来的乡间亲戚都起得早,悉数已经出屋了,院子走廊上都有了人,小孩们的叫声也大了起来,萧玉珠跟春生媳妇一起叫人喊人,好不轻易地回到了自家配房那边。
“不闹,温馨得很。”萧玉珠忙点头。
就这一会,春生媳妇就找上门来了,进门朝狄赵氏笑道,“我就说了,在屋里找不到大郎媳妇,来您这找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