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子说,让您起一个就是。”苏婆婆扶了她坐下,“您就随便起一个罢。”
“天多冷啊,苏婆婆,我记得前几个家里三郎他们另有几件没拆的冬衣,你跟我娘说一声,拿一身出来,让老黄带他去洗一下,把衣裳换了,至于这个小丫头嘛,”萧玉珠沉吟了一声,说,“家里有丧事,娘又是个有善心的,我给你十文钱,你等会就去布铺给这小丫头买身称身的过来。”
只是让她心惊的是,这家的大郎对媳妇阿谁喝采,好得她都有些羡慕这大郎媳妇的福分了,她就没见过哪家男人是这般护着疼着小媳妇的,连丁点委曲都舍不得她受。
“多谢少夫人。”那小子先回过了神,叩首之时不忘拉身边的丫头一把,朝萧玉珠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她本身确也是会一些。”听她这么一说,狄赵氏也笑了起来,看向萧玉珠的目光也更加温和。
一进屋,春生媳妇都出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水,“还好你现在是秀才娘子了,没人敢缠着你多说话,若不然,一个个拉你畴昔说会话,不到中午就会渴死。”
本来他们这些从村里出来到淮安餬口的人,多少都托了在淮安当了多年县官的大人的福分,仗了他一点的势,更何况他们家当年做砖窑缺银钱的时候,家中长辈还跟狄增借过一次银钱救了急。
“这也是爹的意义,前日,爹昔日的一名同窗老友送了纹银百两给爹,爹说号召得起,还是要号召他们的,家中宽松,娘也分了一点银钱给我。”在她温馨的双眸下,狄禹祥想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
春生媳妇一来几天,对与之相处的大郎媳妇颇具好感,说是大师闺秀出身,但为人懂事知进退,身上并无娇气。
就这一会,春生媳妇就找上门来了,进门朝狄赵氏笑道,“我就说了,在屋里找不到大郎媳妇,来您这找准没错。”
看来是个有点眼色的,不是个笨的。
“哦,晓得了。”萧玉珠听到真真松了一口气,这下可找着了买奴的泉源了,她不消瞎担忧了。
“此次来的是……”
“不是说这两天不消过来存候了吗?”狄赵氏正筹办要出门,就看到儿子儿媳来了,等儿子一走,她拉了萧玉珠入坐,道,“你那边配房闹吗?”
“这……”萧玉珠愣了,这起名不该她起啊。
见她如拨浪鼓普通地点头,狄赵氏被逗笑,忍不住拉了她的手过来罢休心双手暖着,“娶了你啊,也是让祥儿怪担忧的,你都不知,村里人归去都说他娶了个天仙,有前头没看过你的人此次都说要特地来看看你,就是他的那些同窗,也有闹着要来看你的,你可别怪他不准你出门,他这也是怕你被人看了去。”
苏婆婆哈腰笑道,“还等您起名呢。”
春生媳妇笑着摇了下头,不便多说,出门的时候又细心地在外头让萧玉珠插上栓,这才拜别了。
“那就好。”
萧玉珠轻应了一声,朝她施了一礼,跟了春生媳妇回屋。
“没事,不消担忧。”见她似是担忧,狄禹祥也没多问,又摸了摸她的脸,在上面轻拍了一下。
萧玉珠俄然有点想晓得,他到底在外头在做甚么,又是买奴婢,又要请这么多客,银钱从哪来?
“是三伯娘,五伯伯,六伯娘,七伯娘和八伯娘,另有小公公两个堂叔家的婶娘。”在长辈走后,狄禹祥欲要把已经来了的亲戚说上一遍,却听小老婆把人全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