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理位置倒是和东方岳之前的故乡有点类似，两人在门口的小商店买了点牛奶饼干之类，进了小区。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床上躺着一个皮包骨头的女人，头上的头发都快掉没了，头颅就像外星人一眼，眼眶深陷，嘴巴大张，正侧面躺着还在呕吐。
这类环境明显不是一两天了，地上放着一个铁桶，已经有很多了，仿佛就是为了专门接呕吐物的。
怕人家曲解，东方岳还专门把高传授搬了出来。
客堂放的电视还是老式的大屁股电视，电视前面摆着一个磨的发亮的木头茶几，茶几上面塞满了书，东方岳偏着头瞟了几眼，满是考古之类的书，明显这都是吴攀生前看过的。
朝东方岳瘦子两人表示一番，两人从烟盒抽了根烟，现在已经不是为了抽烟了，而是为了用烟味摈除这类奇特的臭味。
出租车开到半道，两人找到了加油站，车还在，不过四个车轱轳没了，轮都门面垫着砖块，看起来不幸兮兮的还停在加油站侧面。
“呃……”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快速的出了黉舍的大门，然后打车直接去拿放在加油站门口的宝来车，在车上，东方岳给丁丽丽和苗兰发了短信告别。
两人开着车遵循丁丽丽供应的地点，又朝着吴攀的家去了。
他实在没想到，因为瘦子偶然在路边的一泡尿，竟然尿出了这么多事。
“叔叔您好，我们是吴攀的同窗，明天放假，就过来看看……本来是筹算和高传授一起来的，但另有课……”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多少单身狗都恋慕不来呢，行了，别废话了，我建议还是先去病院给你看看吧，我曹……你脸上又流血了……”
“感激你们大老远过来，高传授前段时候过来帮了我们很多，这才刚走，我们内心真有些过意不去……”
瘦子用手摸了摸，摇点头。
……
东方岳怕瘦子又胡说，从速接话。
屋子里因为全数拉着窗帘，让人感觉有些压抑和闷热，瘦子刚出去一分钟就热的冒汗了，头上本来就有抓伤，现在被汗珠一泡，顿时呲牙咧嘴的捂脸。
每呕吐一次，从她的嘴巴里就会吐出一堆一堆的蛆虫，伴着恶心的黏液掉在地上。
水泥地板贴的是地板纸，但较着因为住的时候太久，很多处所的地板纸都磨穿了，暴露了上面的水泥。
“你别废话，从速的，重视时候啊，胖爷的小命可攥在你手里了，是死是活你衡量清楚，挂了啊……”
“曹，你媳妇想的还真殷勤！”
不过比及了以后，两人又愣了，地点上固然写着豪顺小区，但实在并不算小区，就是一个门洞，出来后一个小院子，院子摆布两栋楼，最高也就6层罢了。
“呵呵，为甚么，你和你老婆在一起还不安闲啊？”
“唉，她……”
不过再活力也没体例，最后无法之下，打电话叫修车厂过来，换了四条轮胎，又在加油站加满油。
“算了，慧慧给我包里塞了创可贴，我们从速撤吧……”
瘦子数着门商标，最后终究找到了吴攀的家，他们家在一楼，两人到门口后，看到房间的玻璃窗都拉着窗帘，还觉得没人，耐烦敲响了房门。
全部房间密不通风，这气味可想而知，吴攀父亲现在正给女人悄悄拍着后背，大抵过了三四分钟，女人停止了呕吐，伸吟了一声，仿佛舒畅了很多，然后又躺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