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些,绯衣这才看清女子的边幅,细细的柳叶眉,杏眼紧闭,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倒是长得非常标记,只是现在她的眉毛描的很重,神采青白,没有一丝人气,两颊却画了两块圆圆的腮红,至于那樱桃小嘴此时也只能称作血红小嘴,的确比上面的女鬼还要吓人呢……
见机会不对,绯衣悄悄的把门关上,蹑手蹑脚的分开了阎罗殿……
绯衣远远地就闻声阎罗殿中传来的声音,轻声走到门前,一把将怀中的雪球塞给了站在门口的黑无常,本身像青蛙似的扒在门上,听着内里的动静。
这时,厅房门口却俄然呈现了一名红衣女子,红衣似火,容姿绝世,如同天涯那抹绯色的霞光,她望着老妇二人拜别的身影,学着老妇感喟的模样道:“哎,睡去吧,睡去吧,明儿个甚么都畴昔了……”
“夫君抱抱,欢儿好怕哦,你放开我啊!啊,夫君救我呜呜呜……”
“恩……”一声低吟,终究缓缓地展开了双眸,那女子现在的眼神固然有些苍茫但倒是清澈的,不似之前的浑浑噩噩。
“好必安,你快说来听听嘛,她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绯衣诘问。
“哈哈哈……你们瞧瞧,我都这幅模样了,那里还怕甚么无极天国啊!哈哈哈哈……”
生魂不幸巴巴的望着白无常,嘴里喊着“夫君…夫君……”
这时绯衣才重视到白无常前面的一名鬼差,用锁魂链捆绑着一个女魂,秀发混乱,看不清楚脸。
“我们?”白无常一愣。
“不!我不要去!应当下天国的是他们啊!哈哈哈哈……”
花无忧固然长得很‘美’,但那种崇高冷然的气质,那种王者的霸气是浑然天成的,而在绯衣面前他的纯真热忱是腹黑邪气的。
绯衣盯着那痴傻的生魂,本来是灵魂不全,怪不得是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判官声音一顿,绯衣立即竖起耳朵,用力儿的贴在门上……
“哎,也罢……”判官叹了口气道:“张生生前作歹太多,生受挖心之痛,而现在身后也要受满百年天国之刑,也算是偿了该了偿的债,至于画皮鬼……”
不管是人界的生人,还是地府的死魂,都晓得吵嘴无常二鬼仙生前就情同手足,身后在地府任吵嘴无常二职,专门缉捕恶鬼,法力不凡。
“大胆画皮!你竟然不知改过!你就不怕入十八层无极天国吗?”
女子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白无常,悄悄拍着胸口,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颤声问道:“叨教……我这是那里啊?”
“我所杀之人都是负心之人!留其心又有何用!他们都该死,全数都该死……”画皮鬼不甘啊,她生前被负心人所害,被万人欺辱、践踏,仇恨而死,她发誓要杀尽统统负心人!
阎王殿内设的一床软塌,是花无忧本身搬出来的,说是为了办公期间能小憩半晌。
“啪”的一声,惊堂木重重的拍下,浑厚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大殿,众鬼颤栗,黑无常还是一脸严厉的站在殿门外,看到走来的绯衣时,倒是瞟了一眼她怀中的小白狐,眼中划过一抹惊奇。
“生魂?”绯衣惊奇的看向白无常。
老头轻声安抚妇人,相互搀扶着分开了厅房门口.
而新郎官儿倒是用一只公鸡代替的,那只公鸡被红线绑住腿,脖子上系了一个大红花,还不时的扭着脖子,咯咯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