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周遭百里以外仍不见有人马赶来。厥后又得悉奏报,说齐侯邀约天下诸侯于来岁七月葵丘会盟。君上觉得诸侯不来赴盟,就是因为收到齐侯的邀约,因而,他就要出兵攻打齐国。微臣无可何如,只能来请秦侯互助。”
晋献公猛地拔出佩剑,用尽满身力量,照准小卒的脖子就是一剑。人头落地,鲜血入泉涌般喷出。荀息大惊失容,吓得瘫坐在地上。
“每日不是在宅邸喝酒作乐,便是和公子敖出郊打猎。”
“不,姐姐要我归去,我就归去!”
“他该退场了嘛?”秦穆公快忘了这个住在雍城的闲人。
“老大夫有何计算?”
“荀息大人。”百里奚说。“老夫有一战略,或许能暂缓晋侯东进的动机。”
“如果不是重耳,那会是谁?”
“贤婿,不动大刑,他是不会说得。”晋侯阴阳怪气地说。
“这……”
“禀君上!”一名小卒进帐禀报。“火线加急密报,齐侯邀约天下诸侯于来岁七月会盟曹国葵丘。”
“请老大夫见教!”
晋侯行辕外,秦穆公已经在西乞术和嬴槊的伴随下赶到。
“被骗?”
“孤怕他们走得太近了。”
“姐姐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姐丈当年把我带到雍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扶我上位。不管姐姐内心如何策画,毕竟只是女流之辈。只要能讨姐丈的欢心,何愁大事不成?”
“齐侯邀约天下诸侯于来岁七月会盟曹国葵丘。”小卒反复到。
“君上!”
“孤当如何告别?”
“秦侯,大事……大事不好!”
西乞术也为那刺客不是李翁伯而放下心来。现在听到穆公呼唤,西乞术抢步上前,从军人手中接过棍棒,照准刺客臀股部一顿乱棍。刺客起先还嘴硬,不吭一声。时候一长,他吃不住痛,嗷嗷乱叫。西乞术收起棍棒,喝道:“说,是谁派你来得?!”
百里奚长叹一声,说:“若先王真是因为君上而驾崩,今后君上势需求受制于人。如此一来,霸业怎能胜利?”
“君父在晋阳约盟天下诸侯,可独一天子和秦侯两家赴会。传闻那些诸侯是为了赴齐国的会盟才不来晋阳。为此,君父发誓要踏平临淄城。”
“孤能帮甚么忙?”
秦穆公笑道:“老大夫的战略公然高超。”
秦穆公说:“晋侯,既然凶手伏法,孤等也该告别了。”
荀息转过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来人,将这逆贼斩来见我!”
“带刺客!”晋侯大声呼啸。
“姐姐,屈城能有这般享用?就算是有,君父日日想着要肃除我,我在屈城又如何能住得安稳?”
第六节.摸索
再说秦穆公君臣回到行辕,已过了子时。世人皆无睡意,围坐在一起。
“孝子!”晋献公勃然大怒。
秦穆公浑身一激灵,心扑腾扑腾地乱跳。
“毫无马脚!”两人异口同声。
“重耳?”
“他和老夫一样,都是胡乱猜的。在这秦国,也只要太史大人能参得透这天象了。”
“请秦侯出面相劝,让君上撤销伐齐的动机。”
“重耳公子?”荀息来到刺客面前,顾不得身份,一把拽住刺客的衣领。“真是重耳公子派你来得?”
“是!”
穆姬夫人多曾劝夷吾需收敛一些娇纵。夷吾却老是还以浅笑,仍然故我。他倒是常常向姐姐感慨秦国的魅力,表示若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归去晋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