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国再起 > 第七章 效马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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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之色一闪即逝,读书人之间的论资排辈过后,郑胜利便出言问道:“先生既是山西人,敢问是如何来到这闽粤交界之地的呢?”

打扮?

一声感喟,随即便是苦笑着摇了点头。陈凯如此,郑胜利亦是遐想起了数月前安平镇上的血火,由衷的收回了一声感喟。

“陈先生既是读书人,怎生这副打扮?”

有了这道号令,陈凯心中不由得一松。但是这一下子却也是转眼即逝,紧接着他便拱手一礼,继而向郑胜利言道:“门生冒昧,敢问国姓爷可否借门生十两银子?”

“门生未曾考过府试。”

郑胜利一声令下,大门外的一个管家似的人物便赶紧走了出去,高低打量了一番陈凯的身高体型,才领命而去。

而坐在上首的阿谁二十三岁的年青人,恰是那位在东南本地抗击满清民族压迫十数年和从荷兰殖民者手中光复台湾的民族豪杰,国姓爷郑胜利!

换言之,读没读过圣贤书,会不会八股文,郑胜利底子就用不着再找甚么幕僚来摸索,他本身就是读书人,三言两语之间就能探明白陈凯的秘闻。既然在这上面扯谎连过关的能够性都没有哪怕一丁点儿,那么还不如示之以坦诚,哪怕会让其感到绝望,也总好过被当作细作要强吧。

“敢问先生何时过的县试?”

“门生一起向东,到达借运河之利南下。但是畿辅之地,脸孔疮痍。虏廷在北直隶跑马圈地,将划入其间的地盘整片整片的划给各旗,本地及周边百姓更是以投充之法拘入旗庄,贬为旗奴、包衣,肆意打杀虐待。百姓不堪其辱,多量流亡,虏廷又设逃人之法,厉行抓捕,连累甚众……”

这统统,陈凯看得清楚,但是他更加清楚的还是,南安石井郑家世代与大海打交道,到了郑胜利的父亲郑芝龙,更是把持闽粤本地贸易的大海商和大海盗。但是,如许的家庭出身,郑胜利却考过科举、中过秀才、入过南京国子监、还是东南文宗魁首钱谦益的弟子。

“门生一起仓促而来,所见不过是管中窥豹,未能得其全貌。既然国姓爷有兴趣听上一听,那门生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门生亦未曾考过县试。”

“门生路子沧州之时,也曾见有逃人被捕,连带着窝藏之人亦要正法,老婆产业抄没。”说到这里,陈凯顿了一顿,继而言道:“这一起行来,到处是残垣断壁,可谓是满目疮痍。特别是扬州,曾记得前人有诗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只可惜那份繁花似锦大略几十年也一定能够规复得了了。”

郑芝龙降清后,清军背信弃义的掠其北上,同时攻陷了郑家的老巢安平镇,郑胜利之母死于此役。郑胜利随后赶到,收敛母尸,于孔子文庙前焚儒巾、襕衫,誓要与清军决一死战。接下来,郑胜利带着九十余个忠心耿耿的部下乘船南下,从郑芝龙的旧部陈豹手中接办了南澳协的军队,并且在南澳总镇府门前宣布起兵反清,打出的便是如许的一副满怀着负罪感的灯号。

听到这里,郑胜利不由得点了点头。目睹于此,陈凯便再接再厉道:“门生家中是太原府的商贾出身,出了大同府,门生一起向南,而后乘船入运河南下,到了杭州,探听清楚线路了便转道浙江。直至到达衢州,才传闻了先帝已然就义的动静。但是贤人言:十室之邑,必有忠信。门生思虑及此,决定持续南下。待到门生到达泉州时,听闻先帝以驸马之礼待国姓爷,国姓爷报之以虔诚,特此决定前来投效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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