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内心而言,王进当年能做流寇,现在对清廷也并非是甚么死忠。但是清廷囊括天下之势已成,他也早已站了队,并且身在福建火线,恰是郑胜利兵锋所及之处,这份对清廷的威胁或许还远,但是对他的威胁倒是近在眉睫的。
“末将服从。”
王进焦心的在大帐中走来走去,他在北方的尸山血海,在南边跟着清军囊括各处,这些经历,思前想后却并不能帮忙他冲破郑胜利的防地。这让他更是暴躁得无以复加,但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撒出去的探马带回了一个山民打扮的男人,王进更是从那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对财贿、犒赏的贪婪。
上中午回返南澳岛上,可到了下午郑胜利才勉强有了批阅公文的时候。陈豹镇守南澳多年,南澳城防以及海上巡查皆做得甚佳,折腾了半日,多量的职员和物质才算是有条不紊的归并各处,郑胜利坐在虎节堂的太师椅上,一边细细批阅着案前的公文,一边不时的收回对陈豹、洪旭二人的扣问。
“真是滴水不漏啊。”
对此,郑胜利并不筹算再作调剂,因为清军从大盈而来,若想打击安平,只要一步步的趟过他分遣各将扼守的那些易守难攻的要点。而他现在的任务,便是为泉州的攻城战役夺更多的时候。
“南澳镇已经招募了七百余士卒?”
“够了,本帅晓得了。”
翻来翻去,大多都是中规中矩的,皆在郑胜利的料想以内。郑胜利点了点头,便翻开了最后的一份公文,这份公文是武库递交的,他本来没有想太多,只是下认识的顺手翻开,岂料内里的内容却实在吓了他一跳。
郑胜利在隆武朝代替郑彩主持过对江西方向的防务,也曾与清军交兵过,但是满打满算,到明天也不过是打了几仗罢了。但是就解应龙的死以及现在对这些关头地段的守御设防看来,已经有了名将的潜质。此人与清廷有杀母之仇,其人强上一分,对清廷来讲都不会是功德,并且能够说是郑胜利越强大,对清廷的威胁就越大。
雄师重新在浔尾一带汇合,登上了楼船镇的海船,扬帆而去。比之来时,郑胜利所部收缩了很多——漳州、泉州当兵的丁壮,汇集和缉获来的各色物质、武备,林林总总的不在少数,乃至于郑胜利不得不从安平调了几艘本来走海贸的大海船才气勉强将这些收成一起装走。
“那就今后次带返来的丁壮里调三百人,把南澳镇补足到千人,确保了我军这一底子之地的安堵。”
“武库里哪来的那么多兵器?!”
“吾出征的这几个月,支出如何,可有甚么题目?”
“这个吾晓得了,我军临时没有那么多货色,先如许吧。”
“……”
“归去以后,要抓紧统统时候练习新兵,以备来年再战。”说到这里,郑胜利已是充满了对来岁的期寄:“但愿,这几个月来陈参军没有闲着,此次出征缉获了上千件兵器,抛去分给四叔的也有七八百件,可弥补丧失和扩编却还是远远不敷的啊。”
第二天,郑胜利便接到了新的谍报,谍报显现,王进正在变更雄师,意在尽力打击安平城,大略是抱着围魏救赵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