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国再起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恶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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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瞿式耜的一封信中所写到的那般:“吾之留守桂林,不止要看管东、西,通何督师之气脉;亦为东边用人行政,惟知阿谀剃发之人,全不顾朝纲清议,太看不得。与之同流合污既不能,整天争嚷又不耐,反不如身居局外,犹得清明净白做一人也。”由此可见最开端瞿式耜对东勋失势是非常不满的。

饷银全无,待到八月二十四,堵胤锡陛辞,永历帝问:“卿将何往?”胤锡答复:“陆行无马,水行无舟,有视师之名,无犒军之费。臣决不敢清闲河上,贻外人指责,唯有廓清四海,以申此意。万不得已,当捐此身,以报皇上耳。”朱由榔无可何如,“乃撤御前龙旗二,以壮行色。胤锡伸谢,含泪而出”。

永历朝廷在广东则“媚东”,在广西则“打虎”,说到底还是朝廷不能威福自操,朝政走向的决定权在于更多的依仗哪一派的军阀,而不是存亡攸关的抗清大局。

这两党相争,何腾蛟在湖广疆场上架空堵胤锡及忠贞营,导致湖泛博局废弛;瞿式耜则在朝中架空堵胤锡,使其在撤回广西后不能用事,乃至郁郁而终;而陈邦傅这边,则在拉拢忠贞营来毁灭与其对抗的义兵,并且设法鼓励忠贞营到桂林摈除瞿式耜。

开初,因为李成栋归正,永历朝廷进入广东肇庆,用人用事上为奉迎李成栋便呈现了“重归正,薄守节”的乱象。

注3:忠贞营,高一功、李过、党守素、马重禧(改名马腾云)、张能、田虎、刘国昌、刘世俊等部;忠武营,马进忠、王进才、张光翠、牛万才等部;忠开营,于大海、李占春、袁韬、武大定、王光兴、王友进、王昌、王祥等部。

何腾蛟身后,湖广疆场明军全线崩溃,忠贞营被迫退入广西,却遭到了本地文官和军阀的架空,乃至是攻杀。但是忠贞营气力刁悍,在广西如入无人之境,广西军阀陈邦傅便转而拉拢,引其进犯南宁义兵徐彪所部,厥后更是勾引高必正和李赤忱(注2)打击桂林,前后为瞿式耜和忠贞营看破,才不至发作更大范围的内战。

说来好笑,粉碎湖泛博局的是何腾蛟,最后罪名却落到了堵胤锡的头上。何腾蛟被俘杀,追封中湘王,堵胤锡郁郁而终,却只追封了个浔国公,由此可见,还是朝中有人,便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

到了转年,永历四年的仲春,永历朝廷从广东逃入广西,进入陈邦傅的节制区后,风向逆转,户部尚书吴贞毓、礼部侍郎郭之奇、兵部侍郎程源、万翱、户科给事中张孝起等十四人联名上疏揭露袁彭年、刘湘客、丁时魁、金堡、蒙正发这五虎“把持朝政,罔上行私”的罪过。永历帝对五虎依仗李成栋、李元胤父子的兵权,骄横狂悖的行动早已不满,当即决定将除丁忧在家的袁彭年外的刘湘客等四人拘系,下锦衣卫狱鞭挞审判,是为永历朝的“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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