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费,下官能够和威远侯商谈,恰当减少一些,倒也并非不能试着谈谈。但是,这份代价列表仅限于潮州本地出产,其他王师以及倭国、琉球、朝鲜、南洋以及西欧海商由我部联络来的除外。起码,您不能让我部跟着赔钱,对吧?”
不但是李建捷,在场的众将亦无不是骇怪于这份低于时价很多的代价表。旁的不说,光是这个代价,郑胜利和陈凯赔钱还不至于,但是赚得也微乎其微,远不如直接将这些东西卖到日本或是南洋来得利润更大。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称得上是花团锦簇,杜永和把主导权转到了手上,说得仿佛是他们在恩赐郑胜利普通。倒是陈凯,对此却也不气,平平平淡的听过了这番话,便将一份笔墨递了上去。但是杜永和扫了一眼,倒是当即色变,乃至重新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这份骇怪都没有褪却下去。
杜永和如是说来,众将也无不是松了一口大气。可饶是如此,李建捷却还是对此不敢抱有太大的信心。
“陈凯此人可不会是个善茬,弄不好,到最后我们都得被他卖了。”
“这是天然不会的。”
男人嘛,用陈凯当初在网上都看腻了的一句话说,其寻求不过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世上没有普通无二的人,但是寻求上笼统说来这般倒是很多见的,特别是面前的这些手握实在权的乱世武人们来讲,就更是如此了。
“这是承平时的代价!”
酒宴收场,主家欢迎、客人报答,在坐世人再为大明天子、为江山社稷贺过了一轮,跟着莺歌燕舞在美好动听的乐曲声中飘入了大堂,便开端了推杯换盏。
沐浴换衣,以示慎重,杜永和对陈凯的态度非常对劲,起码在这个外系的文官身上,他是能找到些做总督的自傲出来。旁的不说,起码比那些各行其是的老兄弟以及朝中的公侯、阁臣、乃至是多如牛毛的部院们对他这个武将出身的总督要恭敬很多。
杜永和此言说罢,看陈凯的神采跟着他的话竟没有产生哪怕半点儿波纹,不由得暗赞了一句平静。
镇北楼上,杜永和、李元泰、李建捷、吴文献、殷志荣、范承恩等众将云集,就连其他府县过来援应的宋裕昆等将也无不参加。倒是本地文官和广州本地卫所那些军官们却没有一个前来赴宴的,看来杜永和底子就没筹算分润给他们。
不过,附近冷眼旁观的李建捷却远没有那么悲观,或者说是陈凯的无穷憧憬以着他作为李成栋义子、李元胤义弟的身份实在代入不出来,待到前面眼看着氛围要跟着陈凯走下去的时候,就坐在杜永和动手的他干脆轻咳了一声,随后一个眼色才总算是把杜永和给拽了返来。
“不过嘛,潮州王师的盛情拳拳,我等也是看获得的,特别是这份忠君勤王的心机,想来就算是朝廷也会大为嘉奖。不过朝廷现在酬饷不比当年,没体例赐与潮州王师以支撑,我等本着为朝廷分忧的心机,也当促进这桩事情。说到底,毕竟是对我们两边都无益的功德。”
“管他呢,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