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还,尔等本日叛变朝廷,迟早有人会清算你们这些不忠之徒!”
自十五那日,陈凯乘辅明侯林察的舰队自南澳岛出发解缆,至本日,已畴昔了十天的时候。风向称不上顺利,但也不至顺风。缓缓而行,即便是只稀有节的速率,这么长的时候也足以走完了这条路程的大半。
梁标相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表示众将的侍从退下,房间中就只剩下了梁标相、刘龙胜、徐国隆以及汪捷四人,他咽了口唾沫,才向汪捷言道:“汪旗鼓,我们兄弟受了李帅诏安,一贯任劳任怨,从无二话。现在大清囊括广东,我们兄弟想谋个活路,您看如何?”
“天妃庙?祭奠妈祖娘娘的?”
“陈参军,依本帅想来,入了伶仃洋,我们先不急着去广州,本帅派人去南沙,那边有一座天妃庙,来往的走海之人颇多,总能有些动静传出来。”
“探查清楚了,我们也去祭拜一下。”
………………
“陈参军此言,正合本侯情意。”
例行的军议,既然是例行了,那么也就没有甚么好说的。不过是总督垂白叟给他们灌输些死守城池,上报天子,下安百姓的大事理,要求众将保持警戒,也实在没有甚么新奇词儿了。待到军议结束,众将各自返复书地,如吴文献、如梁标相如许不属于同一体系的海军将领,也能够并辔而行,聊一聊广州城内的莺莺燕燕,一则打发时候,一则促进友情,以备今后真的并肩作战时,能够有些友情。
邻近目标地,陈凯自是镇静不已,现在还不到蒲月,时候还很充沛,很多事情还大有可为。不过,清军到达广州城下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包含黄应杰在内,很多明军都已经降了清,现在珠三角地区敌我难辨,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即便是真的本地明军也一定能够合得来的福建明军而言,就更是危急重重了。
此番林察表示要派人去天妃庙那边刺探动静,陈凯亦是点了点头。南沙的天妃庙传闻香火鼎盛,来往人流如织,且那样的处所,估计就算是清军中的汉军旗和绿营兵也不太敢猖獗,毕竟是要承担着触怒神灵的风险的,恰是刺探动静的好去处。
现在广州城外,清军围着城池缓缓的发掘城壕,仅仅是连滚存在感罢了。城内的两广总督杜永和率部坐镇,附近也有马吉翔、李元胤、张月、董方策、马惟兴、马宝、郭登第、陈奇策等将环伺,传闻广西那边的陈邦傅和高必正、党守素等将也在赶来的路上,城内统统如旧,也难怪他们无精打采。
不比吴文献,梁标相是海盗出身,连同着他一起接管招安的另有刘龙胜、徐国隆等人,麾下一百二十五艘战船,千余海盗,皆在李元胤的中军旗鼓汪捷的监督之下。
“梁帅,出甚么事了?”
当然,尚可喜的到来,也并非没有对这座雄城形成甚么其他的影响。广东北部的南雄府和韶州府尽入清军之手,乃至就连清远县和从化县也丢了,广州北面已无樊篱。向东,惠州总兵黄应杰降清,东面也与潮州的福建明军不复连为一体,更别说是尚可喜比来一向在招降纳叛,民气隔肚皮,谁晓得下一个黄应杰会是谁呢。
在海上,这位海军名将总算是有了几分海上大豪的气象。其间豪气干云的向陈凯指导着沿途的坐标,更显对这广东本地地区的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