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山上炮声响起。本来,郑胜利此行大要上是四艘船,实在际上另有大量船只别离停靠于厦门岛四周的岛美、浯屿、大担、白石甲等地。直到明天郑胜利自郑联家出来,肯定了郑联没有防备,公开里便下了号令,让这些假装成商船的兵舰入厦门港,将停靠在那边的兵舰盯死,只待现在的炮声便一起策动。
“就四艘船?”
说来,郑联此人最是个爱好玩乐,贪好杯中之物的性子,传闻郑胜利带了好酒,哪有不去的事理。
侍从的护送下,郑联坐着肩舆,晃闲逛悠的分开了虎坑岩。直到一行人走到了半山塘的时候,只感觉屁股一颠,肩舆落了地,尚且昏昏沉沉的郑联还没来及问过是否到了府邸,只见轿帘被卤莽的扯开,抢先的一个蒙面大汉便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炮声响起,厦门岛的驻军尚未弄明白是如何回事,施琅、洪政、甘辉等将便从船上杀出,很快便节制了港口以及港口中停靠的多量兵舰。随后,陆师深切,敏捷的节制了厦门岛上的各级衙门和仓储,并且以庇护郑彩、郑联家眷为借口,派军队包抄郑彩与郑联的府第,没有号令严禁出入。
“军旅互助,分所该当。倒是贤弟这说的倒是两家话,当罚!”
永历四年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恰是阖家团聚之时。
“贤弟此言谬矣,且不成以少年青之,细观调兵,甚有经济,兼有陈凯为其谋主。吾提师远出,贤弟当留意防备,且不成觉得戏。”
半晌以后,郑联的酒劲儿也下去了很多,郑胜利提及了广州之战的环境,也提到了前几个月遭遇的两面夹攻,便提出了一旦再呈现这等状况,但愿郑彩、郑联兄弟能够从厦门出兵漳州,为其分担部分压力的要求,表示“终不敢忘大德”。
厦门开端抵定,剩下的不过是浪荡在外的郑彩以及他的那些部将们罢了。对此,郑胜利倒也不急,因为厦门仓储皆在其手,潮州守御周到,兵无粮则散,郑彩只怕是撑不了多久。反倒是广州那边的环境,却更加让他忧心。
大营当中,郑联的部将们对坐苦笑,谁又看不出这内里的门道来。但是郑胜利已经节制了厦门岛,便是虎帐以外也有明军活动,现在也只能是这般模样。
郑胜利走后,郑联补了一中午的觉,待入夜时分,已是精力百倍。到了虎坑岩,投壶角胜,酒兴一来,更是畅快淋漓,特别是还传闻了陈凯要与郑惜缘订婚的功德情,他一面暗笑郑胜利臂助将失,一面表示了作为兄长定会有大礼送到。这一欢畅,就更是多喝了几杯,比及半夜半夜,酒宴结束之时,却又是醉成了明天的那副模样。
“吴兄弟所言甚是,国公和侯爷当年也是跟着太师才有了本日职位,现在人家太师的宗子来收回财产了,我们跟谁,不都是跟着他们郑家讨糊口吗?”
明月当空,世人喝酒弄月,觥筹交叉,好不痛快。但是没过量一会儿,一个侍卫来报,说是郑胜利乘船到达了鼓浪屿,郑联不由得回想起了郑彩解缆前与其说过的那些话,以及他当时对此的回应来。
“大局已定,我们没需求为了他们郑家内部的争权夺利去平白送了自家的性命。”
第二天一早,郑胜利宣布了郑联的死讯,并且宣称“谁杀吾兄,仇不共戴”,赏格抓拿凶手,将戏份做了一个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