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惊诧地睁大了眼,罗姑姑略微带着讽刺的声音清楚地在耳旁再度响起:“太后娘娘过来,也是因为没体例接管。本身经心养大的孩子,是这般黑了心肠的人。”
“姑姑嘉奖了。只是,面貌天定,我也不能毁了她去。”
“也没甚么事,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被翻出来了罢了。”罗姑姑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倒是想问问阿音你,你真的想出宫吗?”
飞灵咋咋呼呼地问:“为甚么呀童姑姑?”童姑姑的视野却落在阿音身上,看着她眼神中带着点点利诱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模样,又笑了起来:“因为,太后娘娘是驯夫君,没那么轻易活力。”
童姑姑如许一句话说出来,氛围仿佛一下子呆滞了一样。太后唇边的笑容都凝固了,好久以后,才淡淡地说,“也是,也到了将近嫁人的时候了。”
“也是。”太后淡淡地说,“现在,你年事也不算小了,可想过回家去?如果现在归去,倒是恰好让你家内里给你相看相看。”她的视野落在阿音身上,仿佛带着刺,刺得阿音头皮生疼。
童姑姑含笑不语:“这类事,我可不晓得呢。我可不善于和人谈天。”
童姑姑一向重视着太后,见太后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眉眼之间并没有过分不快,心中松一口气。飞灵的身份过分庞大,在这个道观里被关了这么多年,现在太后总算是有了松口的迹象。
傍晚的时候,阿音去敲了敲童姑姑的房门,请她去用饭。童姑姑笑眯眯地跟着阿音一同出门去,听到阿音低声问:“姑姑,宫里头是出了甚么事吗?”
“你家里当年也是无法才送你入宫,如本日子过得好了,想来也是不想你这般在宫里头磋磨的。”太后看着坐在那边规端方矩的阿音,语气不由自主地就峻厉起来,“哀家就给你这个恩情,放你出宫如何?”
阿音心中一跳,总感觉罗姑姑意有所指,低声解释里一边,就见罗姑姑脸上仿佛是怜悯,又仿佛是嘲笑:“那么,阿音你如何就不晓得,如果你出了宫,没有权势庇护,莫非不是怀璧其罪?”
“陛下的三位皇子殿下,太后娘娘但是最为宠嬖二皇子的。”
在阿音惊诧昂首的时候,罗姑姑含笑的视野就落在了她身上,眼底深处的怜悯更甚:“我还记得,你被送过来,是打着你毒害二皇子的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