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取来那对镯子递与张均枼,问道:“娘娘是要将这对镯子转送给兴王?”
说罢朱佑樘笑意深深,随后喝了口酒,继而又道:“从本日起,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今后千万不能再流连于烟花之地了,你还小,不晓得珍惜爱你的人。要晓得,你这辈子,即便是对不起本身,也万不能对不起她。”
“兴王结婚,娘娘随陛下一同出礼也是可行,不必如此操心机。”
“另有。说安和夫人是李朝人,太子作为一国储君,身上却流着李朝人的血,实在不当。是以求着陛下……”张邑龄言语至此竟是欲言又止,顿了顿方才道:“易储。”
“刑部尚书?”南絮自是晓得此人的,她这般略带惊奇的问张均枼,见张均枼未答,她便道:“娘娘,他也是兴王的人?”
“是。”
朱祐杬听言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仇驷又道:“卑职早前便喜好蒋蜜斯,现在得知蒋蜜斯嫁给兴王,心中不甘,一时胡涂,便带兵过来抢婚了。”
张邑龄方才至坤宁宫,见张均枼出来时竟是那样一副模样,自是免不了骇怪,望着她目瞪口呆,道:“你……你这是……”
说罢张均枼俄然睁眼,放动手,亦放远目光,思虑道:“莫不是我们张家曾与他们树敌……”
南絮不假思考道:“或许会思疑,不过以奴婢对陛下的体味,他若不见兴王带兵逼宫,便毫不会信赖他有谋反之心。”
“娘娘,那要不要……卑职去把仇驷抓来,当众戳穿兴王?”
“是。”
张均枼猜想得不错,果然是朱祐杬从中作梗!
张均枼倒是恨恨,好一场忠心护主的戏码!
张均枼恍然间回过神,道:“陛下先回吧,臣妾另有些事情,想同老四交代。”
“那如何行,”张均枼侧首看了她一眼,目中笑意尽显,她踱步在殿中,道:“同陛下的礼是一回事,本宫小我的礼又是另一回事,老四结婚,本宫必然要筹办一份与众分歧的大礼。”
闻言朱佑樘蹙眉未语,很久方才斥道:“带下去,军法措置,撤职查办!”
闻罢张邑龄微微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午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