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刑部尚书彭韶,捧着象牙笏一本端庄的出列,跪于大殿正中,将眉心紧紧拧成一团。作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一字一句的禀道:“陛下,微臣听闻太子并非中宫皇后所出。而是一个李朝舞伎所生。太子是我大明的储君,今后还需担当江山大统。如果身上流着李朝人的血,恐怕多有不当。望陛下明查太子出身,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刘瑾,”张均枼言此未曾思虑,毫不踌躇,仿佛早有此筹算,她回过身,道:“过几日老四与蒋宁安结婚,到时定然人多手杂,也轻易鱼目混珠,让他混进兴王府,给本宫留在那儿看着老四,本宫倒要看看,他是从哪儿借来的胆量争储!”
朱佑樘悄悄拍着张均枼脊背,哄道:“枼儿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得你。”
“派谁?”南絮目不转睛望着张均枼。
朱佑樘自是晓得彭韶想说甚么,只是一口打断,喝道:“好了!你退下!”
“猖獗!”朱佑樘强忍住火气,只道:“朕还没死,你就想着谁来继位了,是吗!”
闻言张均枼思虑了一番,回顾看了南絮一眼,淡然道:“那就派小我盯着去。”
待彭韶退回原处站着,背面又有一人站出来,那人想是官职偏小,手中并无象牙笏,定然是五品以下之职。
朱佑樘竟毫不踌躇道:“撤职!”
那人说罢,又有几人顺次出列,皆是五品以下的小官,却同是跪地,一个接着一个的言道:“臣附议。”
提及来,樊良来得倒还真是及时,这便将朱佑樘叫走,一来朱佑樘不必再面对众臣劝谏,二来朱佑樘也不至于因为听多了劝说,而承诺彻查朱厚照出身。
南絮侍立在殿中,道:“兴王这几日在朝中倒是没甚么动静,不过暗里里……恐怕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