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枼对张鹤龄颇是不喜,此回朱厚照固然并无大碍,她却仍以此为借口,不肯前去侯府插手小公子的满月席。可她如果不去了,那悲伤的可不是张鹤龄,而是祝允明!
“是。”
这会儿朱厚照见她过来,自也是起家驱逐,只是此回受伤实在是因本身贪玩,他便又不敢面对她,便微微低着头,轻唤道:“母后。”
张均枼轻声责备道:“父皇叫你到文华殿是来听课的,哪是叫你来玩耍的!”
祝允明摆布扫了一眼,瞥见四下人多,实在不便言谈,便问道:“柳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祝允明找他虽是为探听张均枼的路程,却总归是不好直接问的,殿试的成果已经出来,他便借此回金科状元伦文叙的事,靠近李东阳。
“可无风不起浪,金科状元凭一首诗登顶。此事只怕不假吧。”
张均枼稀里胡涂的信了,便微微点头,道:“你起来吧,本宫恭敬你文才不凡,免读书人礼节。”
祝允明底气实足,道:“就凭娘娘,夙来爱好伯虎的诗作《一剪梅》!”(未完待续。)
“唐伯虎出了甚么事?”
朱厚照点头,道:“不疼。”
这会儿晌午。李东阳这想是要进宫午朝,此事祝允明倒是清楚,是以他为与李东阳扳谈,便一起同业,他用心问道:“小生听闻此回金科状元的备选本来有两个,一个是此回的状元伦文叙,另一个是叫作柳先开。不知此事但是真的?”
“是!”祝允明应道。
这世上恰好就有那么巧的事,就是祝允明想要放弃之时,张均枼竟是带着南絮与樊良亲身过来了。
“娘娘,此回会试舞弊案,伯虎定然是被人栽赃谗谄,现在不但丢了士子身份,还被发配藩江,此等成果,草民实在为他委曲,是以求见娘娘,只为求娘娘,为伯虎昭雪!”
“谢娘娘。”
祝允明一时欣喜,赶紧应道:“恰是鄙人。”
可本日已是唐寅受刑的第三天,大后天便是唐寅被押送往藩江的日子,他如果再见不到张均枼,那唐寅便真的有救了。
张均枼并不骇怪,淡淡问道:“陛下化名柳先开,此事除本宫与朝中几位阁老晓得,并无旁人晓得,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祝允明再次得李东阳指导,果然每日守在刘记点心铺子外头不远处等待着,这刘记买卖好,每日人来人往,可他就是等不到宫中模样的人过来。
刘健闻言,并不言答,只问道:“要差人去奉告陛下?”
有没有一种能够,这位柳夫人,实在就是皇后!
“草民求见娘娘,是想请娘娘,救伯虎一命。”
祝允明万般想再次拜访李东阳,可碍于礼节,此事总不能行,现在他正为此事纠结着,不想天无绝人之路,翌日午后,他尚走在街上,便赶巧赶上了李东阳。
张均枼闻言愣住,触及此案的唐解元,名唤唐寅,现在这唐解元又成了唐伯虎,莫非唐寅与唐伯虎竟是同一人!张均枼为免出笑话,便未多扣问,只道:“唐寅岂是委曲,与他同涉此案的徐经已亲口招认,唐寅曾以一枚金币向程敏政乞文,此事他本身也招认不讳,又岂会是假的!”
“娘娘……”
朱厚照闻言心中天然暗喜,只是又故作不大甘心,略显委曲道:“那好吧。”
叮嘱了此事,张均枼方才吃紧忙忙的赶去文华殿。见着朱厚照还坐在殿入耳着刘健与谢迁体贴,张均枼方才放下心来,只是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是以她仍进了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