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枼得知他确是祝枝山,心中虽有几分骇怪,却多是猜疑,便问道:“你安知我家相公唤作柳先开?”
现在见不到张均枼,祝允明内心头天然焦心,他本想再去拜访李东阳,可李东阳已指导过他一次,现在又岂会再三指导,再者说,他也拉不下脸哪!‘
这会儿晌午。李东阳这想是要进宫午朝,此事祝允明倒是清楚,是以他为与李东阳扳谈,便一起同业,他用心问道:“小生听闻此回金科状元的备选本来有两个,一个是此回的状元伦文叙,另一个是叫作柳先开。不知此事但是真的?”
“谢娘娘。”
田氏点头。倒是道:“民妇也不知,文华殿那边儿差人过来通传了,只说请了太医去看。并未曾多说甚么。”
“娘娘,此回会试舞弊案,伯虎定然是被人栽赃谗谄,现在不但丢了士子身份,还被发配藩江,此等成果,草民实在为他委曲,是以求见娘娘,只为求娘娘,为伯虎昭雪!”
“是!”祝允明应道。
祝允明一时语塞,只是顿了顿,又仓猝为唐寅摆脱,言道:“娘娘,这怕是屈打成招,岂能信之!”
张均枼轻声责备道:“父皇叫你到文华殿是来听课的,哪是叫你来玩耍的!”
张均枼对张鹤龄颇是不喜,此回朱厚照固然并无大碍,她却仍以此为借口,不肯前去侯府插手小公子的满月席。可她如果不去了,那悲伤的可不是张鹤龄,而是祝允明!
“唐伯虎出了甚么事?”
张均枼举步正要走出屋子,一时记起了本日是侄儿满月的日子,因而又回顾望向眉黛,叮嘱道:“眉黛。你差人去侯府回一声,本宫这儿另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开身,本日便不去了,他日本宫必然畴昔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