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张延龄见张均枼,赶紧扣问,“你没事吧。”
朱见潚道:“本王手握兵甲,能上阵杀敌,这便是本领!”
正说着,张均枼抬手接过南絮手中的圣旨,展开垂眸凝着,众臣见张均枼欲要宣旨,纷繁跪地,张均枼一字一句宣读:“奉天承运,天子召曰:朕以陋劣之资,承祖宗丕业,今七年矣。图治虽勤,化理未洽,深违先帝吩咐。今忽遘疾病,垂死,殆弗能兴。夫死生常理,古古人所不免,惟在继统得人,宗社生民有赖,朕虽弃世,亦复奚憾矣。朕宗子厚照,聪明仁孝,德器夙成,已为储君,告于宗庙,于皇后张氏,与表里文武群臣同谋,本日迎之,嗣天子位,继江山大统。然,太子年幼,涉世未深,恐不能自理朝政,需皇后张氏动手打理,而表里文武群臣,极力帮手。钦此!”
朱见潚听闻火铳声,自知定然是张均枼事前搬了救兵,由此已晓得本来张均枼方才一向与他和言,皆是为了迟延时候。他见张均枼面露笑意,天然气急废弛,又抡起刀欲要砍畴昔,外头火铳声震耳欲聋,朱见潚那举刀的手蓦地吃了一阵巨痛,再看是已被火铳打得血肉恍惚。
谁料朱见潚倒是愈发大胆,道:“杀人又如何!本王不但要杀他,还要杀你!”朱见潚说着又对准张均枼一刀砍下去,南絮见势赶紧将张均枼拉往身后,及时躲过。朱见潚倒是不甘,又挥起刀欲要砍来,朱祐杬却蓦地将他拉住,只道:“皇叔,莫伤皇嫂!”
“猖獗!”南絮斥道一声,张均枼还是淡定,道:“姑姑,不得无礼。”
伴着张瑜那一声高唱,殿中众臣,非论是服,还是不平,十足都跪地施礼,齐声道:“臣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均枼见他放动手臂,便远远朗声道:“听闻皇叔大难不死,如何本日进宫,也不事前知会本宫,本宫也好设席接待啊。”
张均枼见此,厉声道:“皇叔这是要当着本宫的面杀人!”
张均枼也不理睬他,言道:“陛下那日临走之时,为保天下安宁,特地留下御笔圣旨,欲要禅位于太子,本宫思虑很久,始终不忍,本日下定了决计,是以留诸位在此,就是为将此事昭告天下。”
“你闭嘴!”朱见潚见张瑜帮腔,当即挥刀欲要砍畴昔,幸亏南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朝后拿,才叫他躲过这一刀。
“陛下……”张均枼还是怔怔望着他,直至蓦地一阵锥心之痛方才回过神。(未完待续。)
“没事就好。”张均枼欣喜道,说罢又侧首望向还是跪地的众臣,道:“诸位爱卿不必多礼,都起家吧。”
张均枼问道:“临危受命,那么敢问皇叔,临的是甚么危?受的又是谁的命?”
张均枼笑姿对劲,向张瑜伸脱手,张瑜体味她的意义,将玉玺放在她手中,张均枼目不斜视,始终望着朱见潚,一面说道:“说本宫学武后篡位,皇叔未免汲引本宫了。只是本宫手上有玉玺,见玉玺如见君王,持玉玺者,为何不能坐在龙椅上?”
“猖獗!”张均枼终忍不住怒斥:“本宫念你是皇叔,是以到处敬你三分,可你莫要得寸进尺!”
话音方落,张均枼已珍宝座前,回身极是随便的坐下,垂眸傲视朱见潚,问道:“不知皇叔有甚么本领?”
想她张均枼为稳住阵脚,言语一贯悠然随便,不想此回还未说罢,朱见潚便仓猝插嘴,道:“陛下在哪儿,你这妖后,果然是谋朝篡位来的,偷了陛下的玉玺不说,竟还将陛下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