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只要将这娘们送到边疆的虎帐里,我们哥俩便能够拿到剩下的银子了。”矮个子搓动手一脸镇静的说道。
“绾儿,你要撑住。我们一会就到家了。”
淸悠双手负在身后,淡然的站在路中间。看着飞奔而来的马车。不躲不避,像是看死人般的盯着马车上的高个男人。
叶绾只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光芒的强度。
许是受凉了,叶绾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使了满身的力量身子却未挪动半分。
只是二人还不晓得,这边刚出城,那边方才收了银子的人已经将动静给递了出去。
淸悠解下本身的外袍将叶绾裹住,伸手将叶绾从木箱内抱出,那谨慎的模样似是护着绝世的珍宝。
矮个男人拱手伸谢。直到过了长长的护城桥。矮个男人才长长叹了口气。
矮个男人虽不善言辞,但人却机灵,想必有变故,因而吐掉含在嘴中的野草,跳上马车,猛的甩了一记鞭子。
“吱呀……”的排闼声响起,自屋外照进敞亮的光来。
高个子走到屋内,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叶绾,“起来,别给大爷装死。”
“大哥,不如歇息会吧。我去撒泡尿。”矮个男人捂着肚子说道。
城外的官道行人如织,二人见已然安然出城,也就放松了警戒。似是踏春的旅客般优哉游哉的。
叶绾躺在冰冷的地上整整一夜,固然又饿又冷到底身处险境,只强撑着一夜都未合眼。嘴角的血渍都已凝干,结成了暗褐色的血痂。
本来昏昏沉沉的叶绾躺在木箱里,蓦地的加快,使得叶绾的头部撞向了箱壁,直接晕了畴昔。
淸悠轻巧的一跃,上了马车。手掌凝集内力,一掌出,长而厚重的棺盖直直的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在远处的草丛里。
“少主,有动静了。”欢伯一脸镇静的跑来报信。
为求心安才拜入佛门以求渡己。自此变得清心寡欲,无悲无喜。现在乍然见到淸悠眼中的一抹森然,欢伯只感觉老怀欣喜。毕竟殷殷热血还在。
矮个男人笑的一脸奉承,凑到了兵士的身边偷偷的递了一锭银子。低声说道:“还请官爷行个便利。”
定了定神后,蓦地瞧进木箱内,入眼是伸直成一团的叶绾,若不是胸口有着微微的起伏,淸悠都不敢设想她还活着,浑身湿透的不知是水还是血渍。素色的衣衫上充满了长长的鞭痕。
叶绾只觉耳边有一只蚊子似的一向“嗡嗡”的作响。然后便是无尽的暗中。
淸悠看完动静后,本来紧皱的双眉,这才伸展开来。
隐逸猛的拉住缰绳,“吁……”一声长长的马嘶声后,马车在离淸悠只要几尺的位置停了下来。
晌中午分,日头恰好,轻风温暖。早长鹰飞,恰是人间四月天。
高个男人嫌弃似的挥手让其快去快回。
欢伯见淸悠一个闪身就消逝在半空中,赶紧喊道:“隐逸,庇护好少主。”
都城的北门。
淸悠想亲身去接叶绾,也要亲手撤除伤害叶绾的那两个家伙。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总该让这些人晓得有些人是获咎不起的。
“绾儿,那些好人徒弟已经杀了。徒弟替你报仇了。”
隐逸很少见到淸悠如此直白的夸奖,只感觉满内心都是密意。就是拼了命,她也不会答应有人伤害到少主的。
“少主,要不要让人把那两个家伙带到别院来,听后少主发落。”欢伯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