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与阮氏正端坐在主位上,脸上看不出个高兴来。
叶莫寻拿着喜称挑开隽娘头上的大红盖头,唤了声:“娘子。”
“妾身只是欢畅罢了。”隽娘擦了擦眼泪娇羞着说道。
说完又命先前的丫环到妆台处取了匣子里的碎银子,赏了世人。
秋爽居,是个二进的院落,离着叶莫寻的墨砚楼也近。现在已然被重新打扫补葺一番,自有一番新气象。
隽娘也是久旱逢甘露,早已是意乱情迷。只胡乱的回应着叶莫寻的热忱。
叶莫寻见隽娘的肩舆落在了门口,赶紧迎了出去,又将红绸的另一端递到隽娘手上,一对新人缓缓走向大厅。
隽娘看着如此用心的安排,内心涌起一阵阵的打动,将头埋进叶莫寻的怀里,哽咽道:“相公。”
“送入洞房!”
轿内倒是细心铺了鹅羽软垫,隽娘轻视一笑,迎娶这等大事都如此草率,又何必在这些小事上知心呢?
礼毕,隽娘接过丫环递来的茶水,恭敬的递到叶逢春手上,娇怯怯的喊了声:“爹,您喝茶。”叶逢春含混的应了声,将筹办好的红包递给隽娘。
隽娘拉着丫环的手,将本身腕上的镯子褪下,带到丫环的细腕上,说道:“女人,姓甚么?加甚么?”
到处张灯结彩,树枝,门楣上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窗户上也都贴了大红喜字,进门的大厅处,燃烧着一对龙凤花烛。
这丫环办事倒也利索,一小会就将院子里的人给叫了出去,两个大丫环,两个小丫环,两个粗使婆子,共六人。
想着虽不是明媒正娶的媳妇,但是礼数不成废,不能让人落了话柄,是该去给阮氏存候的。
“奴婢身份寒微,不敢担姨娘的这一声mm。”流苏惶恐着回道。
隽娘这才笑着拉起流苏,又拉了好些家常。一来二去,根基上对叶府的内院有了个大抵的体味。
由偏门进了叶府,隽娘的心又沉了一截,府内统统如常,那里有半分的喜气?
肩舆抬得倒也安稳,隽娘感觉轿内氛围浑浊,翻开帘子时,正看到叶府朱红色的正门,府前的两个雄狮还是昂然着姿势,更几日前的并无别离。
隽娘抹了抹眼泪,拉着流苏的手,“你也是晓得的,先前我闹的那出自是个笑话,现在得爹恩准有幸嫁入叶府,只是到底是孤身一人。”
只是时移世易,先前只是个在叶府门前撒泼打滚的走投无路的妇人,现在倒是抬着进府的姨娘。
隽娘叹了口气,喃喃道:“若论身份,我一定比你崇高,都是一样的人罢了。”
隽娘谨慎的跨过火盆,站定在厅房的中心。
“既然你们进了我秋爽居,那今后就是我的人。在我这是容不小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的。”
隽娘双眸似是一泓秋水般含情看向叶莫寻,抬头喝下满杯的酒。灯光下,暴露白净的如天鹅般的颈项。
“大喜的日子,好端端的如何就哭了呢?”叶莫寻安抚道。
“我一见流苏女人甚是亲热,就跟本身姐妹一样。今后可请mm多多照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