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赵夫人很快就冲她招手,唤她近前。
赵家?
吴妈妈带着几分倨傲“嗯”了一声。
不给娘家惹费事她就该烧高香了!
不过明天赋初十,还没到接她归去的日子啊!
除了她亲娘、徒弟以及近身奉侍的元宵,阖府高低乃至全部济州城,谁不晓得孙家三女人是个痴傻儿?
一个傻子能有甚么本领?
元宵愁闷了,自家女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爱装傻!
孙妙曦忍不住往前倾了倾身子,恨不得把耳朵贴到帘子上,可惜吴妈妈却未再出言,把孙妙曦一颗心挠得痒痒的―――八卦八一半打住甚么的最讨厌了!
吴妈妈被青山家的捧得飘飘然,也就不再吝言:“这事儿可不是他们赵家相中哪个就哪个,得我们太夫人相中了才做数,太夫人也是顾恤三女人,如何说她也是孙府嫡出的女人,可委曲不得。”
孙妙曦为了能够住到知云寺,靠近了知师太拜师学艺,从小就用心装傻卖呆,胜利的让本身成为一个孙府上高低下都讨厌忌讳的痴傻儿。
“另有那位的事,”赵夫人文雅的端起青花茶盏,慢条斯理的宽着茶叶:“她虽无夫人之名,但却必须有夫人之实,我们赵家高低都会以妻礼待她,不会让她受委曲。”
“行,那就定她。”孙太夫人倒是非常利落。
哪个赵家?
孙妙曦正揣摩着赵夫人的心机呢,那厢赵夫人就主动开口替她解疑:“就她了,我家三郎就娶她了。”
元宵的手脚一贯聪明,不过才一盏茶的工夫,孙妙曦已打扮安妥坐上归家的马车,斜靠在墨青色的引枕上,津津有味的听着坐在车辕上的吴妈妈,和赶车的媳妇子青山家的互通八卦……
本来她们在八卦她的婚事啊!
孙妙曦听到此处,总算是弄清楚这究竟是如何一桩婚事―――敢情赵家一早就打了“宠妾灭妻”的算盘,还大风雅方的事前和孙家说得一清二楚。
因此孙太夫人虽准了古氏的要求,却只许孙妙曦每月在知云寺住上半个月便要归家,在家里住上半个月再去知云寺,如此几次。
“老姐姐,今儿如何是您老亲身来接三女人?但是为了赵家那事儿?”吴妈妈但是太夫人跟前的红人,青山家的一心想要凑趣,话里话外都透着讪媚和阿谀。
赵夫人明显早做了心机筹办,一面问了句“这位便是府上的三女人吧?”,一面叮咛丫环将她“请”到跟前。
“我的好女人啊,快快打住!”丫环元宵一把扯开自家女人蒙在头上的被子,恨铁不成钢的嗔道:“奴婢不是早和您说过,女人家要笑不露齿。”
青山家的顿时一个激灵,再问:“莫非那赵家相中了三女人?”还不忘顺道拍了个马屁:“您是太夫人跟前最得力的,这事儿阖府高低也就您晓得得最清楚,换做是别人我指定不会问这话―――问了也是白问,她们哪晓得这些大事!”
“嬷嬷说女人您得‘笑不露齿、行不点头,坐不露膝、站不倚门’……”元宵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最后才进入正题:“您快起家梳洗打扮吧,府上来人接您归家了。”
“傻子只会傻笑,哪晓得甚么笑不露齿?”孙妙曦一脸无辜的冲元宵眨了眨眼。
孙妙曦一脸无辜的冲赵夫人眨眼,眨了半响干脆直接冲她嘿嘿的笑,如何笑显得傻就如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