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语气非常果断,语毕竟俄然屈膝跪下,软声要求老王妃:“母妃,只要您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把这碗药灌进孙氏嘴里,一气把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处理了,让统统回归到原位,我包管从今今后日日陪着您吃斋念佛,再不管王府的事!”
“阿灏也是我的远亲孙儿,我不能厚此薄彼。”老王妃不为所动,还是不肯让步。
下人们一退出去,里间便只剩下老王妃、王妃、孙妙曦,以及一向被忘记在别的一筹措汉床上,始终昏倒不醒的展灏。
“那就临时试一试吧!” 郭神医少见的拥戴华太医的话。
…………
元宵出去禀告时,老王妃恰好去换衣,外间只剩下王妃一人独掌大局。
不过她很快就重新欢畅起来:“起码临时保住了世子的性命,只要他不会顿时丧命,那就另有但愿……不是另有华律吗?我们迟早会找到他!”
郭神医的话刹时打碎孙妙曦方才燃起的但愿,让她绝望的坐回原位。
王妃则是坚信展灏必然会醒过来,不肯松口让曾经出错的次子展瀛承爵。
王妃微微吸了一口气,暖和的眼眸俄然迸射出一丝果断断交的光彩,紧接着她又往前迈了一步,尽力禁止住内心的冲动,佯装淡定安闲,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药碗往孙妙曦嘴边送去……
元宵几个面面相觑,还未出声,就被老王妃身边的人连拉带拖的赶了出去。
老王妃这时方才抬眼看向王妃,目光不疾不缓的从王妃神采扫过,终究落在王妃手上那碗汤药上,语气带着几分怠倦和肉痛:“够了,就此打住,罢手吧!”
“母妃,我只求您这一次,就一次,您就承诺我吧!我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您的远亲孙儿阿!”
这时,换衣返来的老王妃俄然疾步走了出去,一见王妃的行动,当下毫不思考的厉声喝道:“且慢!”
他既晓得王妃手中秘药的服从,天然头一个站出来表态:“既然是王妃用过,且又有效的秘药,那世子妃应当也用得。”
而展灏昏倒不醒满一个月后,就有人请睿王考虑改立世子一事。
王妃打发走绿翘后,才转头对两位名医解释道:“那是用我娘家秘方煎熬的汤药,我当年生瀛儿时难产。孩子迟迟不见露头,也是被折腾得差点昏迷畴昔……最后便是喝了娘家那头备下的汤药,才顺利将瀛儿产下。”
王妃却避开稳婆伸来的手,委宛回绝:“我想亲身喂世子妃服用,也算是尽一份力,但愿她能顺利产下孩儿,”说着指了指深褐色的汤药,解释道:“这是能够吊血气和催产的秘药,我出产时也用过,立竿见影、非常有效。”
孙妙曦从未放弃唤醒展灏,是以一向不肯让人把展灏从璧合堂移走,而是命人搬了张广大的罗汉床到卧房,执意要和展灏同住一屋。
王妃见老王妃如此刚强,执意不肯承诺她,一向戴在脸上的那副温婉贤惠的面具,刹时呈现丝丝裂缝,让她五官看起来显得有些狰狞:“我的瀛儿有何不好?莫非他连孙氏肚子里的小儿都比不了?让瀛儿承爵有何不好?”
王妃听了老王妃这番话俄然堕入沉默,虽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但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攥成一团,将她内心的不甘泄漏出来。
老王妃见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王妃:“子然,这是命,是你的命,你只能认命,怨不得旁人,更怨不得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