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淳了然于心,立即接上:“这个天然,这个天然。不如再加二十万两白银?”
“新野!”
苏钰震惊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卫慕言,不成思议地问:“你在说我?”
杜元淳还是一口回绝:“岁贡好筹议,新野绝对不可!我大陈王师一到,胜负未可知,还没有到割让城池的境地。”
卫慕言俄然翻脸了?
苏钰这个报价,有点狮子大开口的味道。卫慕言直直地瞪着苏钰,目瞪口呆!要晓得北齐一年的税收不过三百万两罢了……
卫慕言倒吸了一口寒气,颤抖道:“二……二……二十……万……两?那不就是五十万两白银?”
一样苏钰也不是傻子,天然不会说出真相,而是再次威胁道:“纵使南陈带甲百万又如何?老河口在我军手中,我军随时都能够掘了丹江口水库,到时候百万雄师还不土崩崩溃?”
但是苏钰并不想,趁着北齐军气势如虹,恰是苏钰步步紧逼的好机会:“岁贡没甚么好谈的,白银六十万两,丝绸四十万匹,一口价,不二话。但是这座新野城,本来就已经在我大齐手中,我大齐情愿退还樊城和老河口,但是新野不可。”
割让城池是实足的丧权辱国,即便杜元淳现在在此次构和中赔点财帛都是无所谓的。如果当真割了一座城池,那么南陈朝廷的那些御史们就会像疯狗一样咬死他。
苏钰淡淡答复道:“杜副使,在襄阳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我死以后,管他大水滔天?”
“各位,各位,有话好好说,我们在筹议筹议?”
杜元淳眉头一皱,固然一座新野县城在朝廷眼里如鸡肋普通,食之有趣,弃之可惜。但是新野毕竟是一座军事堡垒,而南陈如此重兵扼守的首要启事就是不想让北齐夺得。不然北齐以南阳郡为主,以新野为跳板,想如何抽南陈就如何抽,吊起来抽躺着抽跪着抽都不是任何题目。
不是杜元淳要当冤大头,而是杜元淳感觉,如果不按这个代价,估计苏钰会让他们两个躺着出樊城……
卫慕言两个眸子子都快瞪了出来,说话都倒霉索了:“好……好……好人啊……”
卫慕言的声音温和了一些,但是苏钰早就肝火攻心了,一甩手,直接走了出去!
不过即便如此,杜元淳来之前也猜到北齐会要求割让城池,不但杜元淳猜到,中书令孟庭普也猜到了。正因为如此,孟庭普阿谁老奸贼才会派杜元淳出使北齐军,其目标就是要杜元淳身败名裂,打扫政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