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淳和江流云惊奇地看了两人一眼,又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非常的震惊!
另有……南陈人丁浩繁,荆、扬、交、益四州,再加上云南,四州一地,人丁足有千万之多……而南陈一向实施的什五重税。以是,南陈到底有多富有可想而知了……
苏钰持续说道:“杜副使恐怕有些不讲事理了。战马事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至于杜副使方才说的南陈军民因北齐而死伤无数,血可流河,这可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宫阙万间都做了土。这乱世当中,无数百姓都被当作了构和的筹马,也是好笑至极。
杜元淳面色沉重,他没想到,苏钰竟然在北齐当中能有如此职位?这对南陈来讲是祸不是福啊。
“少了……”苏钰手指有节拍地叩着桌子,收回哒哒的声音。趁便在对卫慕言翻了白眼。
固然南陈年年都忙着弹压交州兵变,被卷进了交州这个泥潭当中,赋税破钞庞大!但是南陈还是市舶司衙门啊!另有万里长江的漕运啊!单从这两处,南陈每年的税收就有千万两之巨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杜元淳说了一句佛揭,持续道,“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苏家小女心智如此通透,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大陈国主成心重结两家之好,若贵国情愿退兵,统统都好说。”
苏钰神采红润,笑意盈盈,但是她的后背早就被盗汗打湿了。苏钰顾忌地望着杜元淳,之前一向听闻身边的人如何如何奖饰杜元淳机灵无双,苏钰都不觉得然。
杜元淳不愧是一头资深老狐狸,前面几次杀招,就是为了将苏钰一步一步新出去。生长到现在,杜元淳完整肯定了苏钰才是此次真正的构和构和人。以是他直接单刀直入,逼苏钰跳坑。
同时他也猜到苏钰必然会不敢直接承诺的,因为苏钰被名声所累,被苏氏一门代代忠骨的名声所累。杜元淳也猜到苏钰的本心除了复仇以外,另有证明她苏氏一门是被冤枉的,被歪曲的!
杜元淳面无神采,并没有接话,而是在等苏钰方才面对杜元淳的回应。
“坐下!闭嘴!”
苏钰说的如此厚颜无耻……不对,是大义凛然,仿佛北齐军是公理的使者,而南陈军成了万恶的强盗一样。
杜元淳如此夸奖,苏钰不觉得然的撇撇嘴。苏钰内心不认同杜元淳的夸奖,在苏钰这里,本身的父亲一向都是呆板愚忠的人。苏钰向来有仇必报,有些女孩家子气,又有些男人般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