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楼世子赎罪,我等奉皇命行事,现在冲犯了世子,还请世子包涵!”领头的人低头跪在地上,声音是铿锵有力。
北方偏寒,入夜的也格外早,楼清风未曾说停下来寻个堆栈歇息一晚,云若归也没有多话,她心底也有些许担忧,便也不作声。
对方也不说话,直接提刀冲着楼清风而来。
楼清风感觉风趣,他答:“现在能伤得了我的还没几个。”
马车缓缓的踏过护城河上的吊桥,云若归收回了视野,敛起眼中的苦楚,悄悄闭上眼,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缓缓的放下了帘子。
时隔十年,她终究返来了。曾经想过无数种返来的环境,但是唯独没想到是给齐王治病这一种,此时她心底也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罢了,持续赶路吧。”楼清风叹了一声说道,他早该晓得的,那人想做,必然会做的洁净,如何会留下活口。
“师姐,好喝吗?”天隐馋了,忍不住问道。
楼清风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唤了声:“若归。”
楼清风反应淡淡,没有多话,只是带着两人朝里走了去。
楼清风递到嘴边的杯子顿了顿,含笑一声,毕竟是一饮而尽,而天隐,听完云若归的话就已经反倒在了马车当中。
她内心这般想着却未曾晓得楼清风早已将她的神采支出了眼底,不过也只当她是有些严峻,并没有多加在乎。
“看来和世子一同上京,一定是件功德。”云若归也不看,只是淡笑着说了句。
云若归也未几说,算是默许了他这一句客气话。
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人本来一身戾气,只是听了楼清风的话,神采不由一变,从速从马背高低来,半跪在楼清风的面前。
“喂,接住,治伤的。”云若归说完就将瓷瓶丢给了他,他一愣,药瓶就到了他手里。
楼清风抬眸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弯起的嘴角,像一轮新月普通,煞是都雅。
面对着他的自傲,云若归也没有辩驳,毕竟……他说的确切没错!
“当归先生……”楼清风又道。
只是很快,那长久的安宁便消逝了,他皱着眉头,视野隔着帘子看着马车外,马车已经停了,但是浓浓的杀气劈面而来。
楼清风一愣,很快便体味,含笑如东风,只听他淡淡道:“有劳女人了。”
“女人可要来一杯?入夜了,本日怕是要赶夜路,喝点暖暖身子。”楼清风一边说,一边从暗格里摸出了几个白玉杯,通体透亮,瞧着就是上等货。
“江湖郎中,江湖人称当归先生,世人都知先生是位翩翩公子,却未曾想竟是位女人。”马车一边行驶着,楼清风却开了口。
“当归先生现在再悔怨,不会太迟了些?”他笑笑,说完就钻出了马车,云若归也跟着他钻了出去。
马车内的小桌上的炉子里烧着炭火,热了一壶酒,酒香飘了出来,云若归觉着本身有些馋了。
“世子赎罪,部属未能留得活口。”那人跪在马车边上,浑身是血。
“让开?你想让本世子让开?”楼清风翻开帘子走了出去,仍旧是带着暖和的笑意,只是口气间多了些讽刺。
跪在地上的人抖了抖,但是并没有回避,只是撑在雪地上的手掌四周已经熔化了一滩雪水。
“好喝是好喝,就是这不入流的迷药毁了这好酒的醇正味道,可惜啊!”云若归将杯子搁在桌上,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