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可谓是历朝储君的典范,做了十几年太子,朝臣恭敬,民气得尽。连嘉宁帝如许抉剔的帝王也从未言过他半点不是,左相和东宫比武数年,一向夹着尾巴老诚恳实尽人臣本分,何曾有如此扬眉吐气的机遇。此时他乃至开端感激起帝家的存在来,若不是有此软肋,太子必不能为他所制。
姜浩被骇得一凛,咬牙冷哼:“大人,主子是良民,您向来有彼苍之名,怎能对主子用私刑!”
殿下说是帝承恩在别庄小径和回廊上发明了金粉,才会推断黄金藏在此处。
韩烨挑眉,“是为了九弟?”
左相虽未瞧见上面写了甚么,但也晓得韩烨这是让步了,秦家的案子再重,终归敌不过温朔在太子心中的职位。他面庞一缓,笑了起来,“殿下之恩老臣记在内心了,此次殿下如此仗义,老臣也不再叨扰,告别了。”
韩烨为储君数年,向来严肃冷摄,向来未曾如现在普通和颜悦色过。左相内心头诡异,却也不好拂了他的脸面,强忍古怪之色坐到一旁。明显是他占尽先机,如何却像被太子牵着走普通。
他长舒一口气,俄然行到姜浩面前,扬起大大的笑容,开口问:“姜管家,我传闻几年前别庄曾经补葺过一次,可对?”
门口候着的东宫总管走出去,立在御桌前。韩烨拿出一张白纸,抬笔在上面写了几字,折好朝总管递去,“差人送到城郊别庄,交给温朔,说这是孤的谕令,让他照上面所写行事。”
“也是,老夫人年纪大了,是该如此,姜管家,不知可否奉告本官当年憩息了那边?”
“孤天然也知,少不更事犯了些错,让相爷笑话了。相爷想要甚么,无妨坐下渐渐说,这是大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韩烨收起奏折,朝一旁的木椅指了指,扬声道:“来人,给相爷换杯参茶,备些糕点来。”
温朔回过神,朝他看去。黄浦拍拍他的肩,“你要信赖殿下,黄金定在此处。你再细心想想殿下是如何交代的,或许能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