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第一次听到和传了十来年的究竟完整相反的本相,她俄然想起化缘山上毫不踌躇推开她的韩烨,神情有些怔忪。
温朔沉默下来,半晌后点头,“没甚么,我只是担忧殿下,但愿姐能帮帮他。”
内里暴风暴雨,房内倒是一片安宁。晕红的烛火下,温朔托着下巴趴在木榻上望着帝梓元,眼都舍不得眨。
温朔的声音一顿,“殿下奄奄一息,他们看闹出了性命,怕过后受连累,立时散了个洁净。”
“我看殿下浑身是血,吓得大哭,要去喊大夫,却被殿下禁止了。他让我守在破庙里,那里都不能去,必然要比及来找他的人。厥后我才晓得,殿下让我守在那边,是为了让寻他的禁卫军看到我一向守在他身边,如许全天下就会觉得是我救了殿下的命,陛下才不会禁止他把我带进东宫。”
“对了,温朔,你刚才想说甚么?”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帝梓元想起刚才的事,提起来重问温朔。
温朔的话语愣住。帝梓元却感觉这孩子像是一夜之间蓦地成熟通透起来,她点头,当真道:“温朔,韩烨待你,如亲兄弟普通,你确切应当好幸亏他身边护他助他。”
这件事,除了他和韩烨,世上再无人可知。
“我自有影象起就是在五柳街,是钟娘带着我。听钟娘说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之前的事都记不清了。”温朔回转头,看向帝梓元,声音沙哑干涩,“记不清父母是谁,家在那边,记不得本身的名讳。当时候我是五柳街的乞儿,没驰名字。”
苑书推开房门,瞥见温朔在此也是一愣,但也没瞒他,走近两人道:“蜜斯,我去宗人府探了一趟,问了守牢的侍卫。陛下在天牢里大发脾气,太子殿下……”她顿了顿,才道:“殿下胸口受了陛下一脚,传闻吐了血。”
这动静让两人同时一怔,温朔猛地从木榻上立起来,急道:“苑书,你可问清楚了,殿下小时候胸口被刺过一剑,厥后落了病根,他真的是伤在了胸口?伤得重不重?太医有没有入宗人府替他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