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谋无双,乱世晋南,十年未入京的洛家宗子久违都城世人之耳。
行动生风,月色余光下,唯剩他拂袖而过的衣袍浮影。
心机未落,懒惰随便的脚步声踩在大殿口,世人抬眼,皆是一怔。
任安乐瞧着风趣,懒洋洋问:“小女人,你瞧了半响,如何,是在比较我和大殿上的贵女哪个能得你们殿下欢心?”
“那里听来的话,她入泰山时不过八岁,何谈得上绝色。”嘉宁帝被逗得哈哈大笑,喝了一口古昭仪递到口边的清茶,才持续道:“不过,、这丫头幼时很有当年帝家家主的气韵,也不知现在和帝盛天有几分类似?”
“任将军,走过这条回廊便是大殿。”宫娥谨慎引着身后的女子,不时转头张望,眼带赞叹。
“那里,太子殿下大寿,臣来迟了才是。”任安乐回得肆意,手一拱,便拉着洛银辉大步朝殿内而去,行过一众赞叹莫名的目光,极安然的坐在右首首位,端起桌上酒杯朝太子远远一敬:“愿殿下身材康泰,早日迎回太子妃,也好绝了臣大不敬的心机!”
洛银辉连连点头,抓住任安乐的手朝大殿走去。
舞酒尽酣,已入深夜,明眼人一看便知太子殿下偶然此宴,众女只觉有力,但仍忍不住对着坐于上首的青年心生倾慕。
留在原地的宫娥望着前面俶傥风骚的女子,久久未能回神。
大殿灯火透明,杯盏交叉的欢笑声落耳模糊可闻,苑琴看着一起走来宫娥皆叹的自家蜜斯,亦是迟疑意满。蜜斯懒惰惯了,下疆场一身布衣,上疆场一身盔甲便混了十来年,入京后也是官服居多,想不到这么一打扮,倒是非常出人意表。
整座大殿有片息的呆滞,但几近是立时候,统统人脸上有一晃而逝的受宠若惊,不管是威名赫赫的晋南女匪贼,还是民气得尽荣宠冠京的大将军,对在坐贵女而言,本日一见,都没法再生攀比之心,唯剩爱护。
嘉宁帝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看了娇羞可儿的妃子一眼,眼冷了下来。古昭仪摸着肚子的手一颤,不敢迎上帝王莫测的神采,心底实在烦恼。
邻近封闭城门之际,一辆由禁卫军护送的马车远远而来。
还未回过神,和太子饮完酒的任安乐已朝整座大殿中的贵女世子望来,手中酒杯再次倒满,“安乐迟来,自罚一杯,诸位纵情!”
皇宫花圃内,正陪着古昭仪赏花的嘉宁帝闻声赵福禀告,神情有些古怪:“你说帝承恩还未入京?”
女子立世能如任安乐普通萧洒不羁,撤除当年盛名立国的帝家家主,他们亦是未见一人。
赵福见嘉宁帝神采淡淡,懂眼色的退了下去。
东宫太子寿宴谛视之际,帝承恩病于途中将与寿宴失之交臂的动静已人尽皆知,都城贵女闻之欣喜,跟着洛家和东安侯家的蜜斯接踵入京,都城银楼服饰老店的店门几近被踩破,江南进献的绸布亦是一抢而空,一场东宫寿宴,在皇室的郑而重之的对待下,演变成了太子择妃的重头戏。
“呃……”洛银辉眨了两下眼,极其当真道:“姐姐你说不上那里都雅,但是我就是感觉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