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苡晴端倪如画,苗条的睫毛微弯,双眸水汽氤氲,波光潋滟,似怒似羞的瞪着墨瑾之,竟平增了几分媚态。
拿过一旁的铜镜,看着锁骨胸口处的红印,脸颊更是红了几分。目光飘向颈间的红绳,单手触摸那‘狞生’,触手温润,更仿佛水波在之间泛动,心中微叹,这‘狞生’,公然是极品!
墨瑾之紧紧瞪着柳苡晴,柳苡晴却面色淡然,对于墨瑾之涓滴没有惊骇之意,沉默很久以后,墨瑾之终是凸起一句话。
语气虽轻,却不容顺从,柳苡晴想,这便是王者之魄吧,身为高位者,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旁人如果学一辈子,恐怕都没有这类浑然天成的气质吧。
不睬会墨瑾之的调笑之语,柳苡晴将白帕展开,红光闪闪,鲜明是墨瑾之所谓的定情信物――‘狞生’!
柳苡晴眼周微微发热,仿佛脸上的那抹红伸展到了眼角,炙烤着眼中的泪水,让它沸腾挣扎蒸收回来。
柳苡晴抬眸看了墨瑾之一眼,才从袖带中取出一样物事来,用白帕包裹着,递到墨瑾之面前的桌面上。
墨瑾之揉着柳苡晴的三千青丝,悄悄的在柳苡晴的额间留下一吻,声音没有以往的降落,仿佛是从悠远的天涯穿来,让柳苡晴都在思疑这究竟是否出自他的口……
“朕送出去的东西,从未曾有收回的事理。”
墨瑾之并没有给柳苡晴太多的消化时候,一双大掌再次不循分起来,在柳苡晴周身渐渐挪移。
她想不到,这话竟是从一个帝王口中说出,不是以身相许,竟是以心相许,拿甚么来描述她现在的震惊与不成置信?
吹雪等人受了皇命,天然不敢打搅,直到内殿中传来了些许声响,吹雪才带着人端着洗漱用品出来。
“吹雪这丫头厨艺倒是更加的精美了,将朕的胃口都养刁了。”
柳苡晴愣住,随即双手伸向颈间,还想脱下再说甚么,却被墨瑾之一手监禁,耳边是他略带了威胁的话语:“你如果再无端取下,朕便让人封死这暗扣,让你一辈子都取不下!”
柳苡晴下认识的低头看去,却见着一条红绳系在本身颈间,红绳上在距吊坠处镶了三四颗珍珠,颗颗珠圆玉润,盈着轻柔的光芒。吊坠是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却雕得精彩详确,更加可贵的,那砥砺吊坠的,竟是一块大要浮着红光的红玉。
迎上墨瑾之如深潭般的双眸,竟感觉有些头皮发紧,连神采都仿佛不是本身的,没法遵守内心的操控。
待沐浴事件筹办安妥,吹雪带着人出去,柳苡晴才从床头爬起来,脸颊微微泛红的看着床边散落一地的衣裳,仓猝的转开视野,满身不着寸缕的走向屏风前面,身子缓缓滑入浴桶中,让热水沁入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而这‘狞生’,却不但仅只是一块玉罢了,正因为它的权力仅次于传国玉玺,乃至比皇后的凤印还要更甚一筹!可现在,墨瑾之竟当作礼品送给她,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婕妤罢了!
“小主,可要先行沐浴?”隔着层层帷幔,吹雪遥声问道。
墨瑾之挑眉,“晴晴这是也要送朕礼品?还是定情信物?”
一辈子都取不下……
柳苡晴佯怒的瞪了墨瑾之一眼,为墨瑾之布好菜以后,才缓缓道:“明显就是皇上不喜御膳房单一的菜色,才来这清源殿品鲜罢了,怎的就怪到我的丫头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