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中过蛇毒,爹爹会医术,教过我一些。”极简朴的一句,答复的时候也有些漫不经心。
不知覆在墨瑾之的伤处吸了多久,等再吸无可吸,嘴唇仿佛都有些麻痹了,柳苡晴才放开墨瑾之的腿,并没有顿时起家,昂首看到墨瑾之的怒容,嘴角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
闻言,墨瑾之固然没有回应,不过眉头却在渐渐地松开,倒了一杯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递到柳苡晴面前,声音非常冷硬,却没有之前的冷酷,“喝口水,漱漱口。”
柳苡晴就着墨瑾之递茶的手,漱了口,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持续趴在墨瑾之腿边。
墨瑾之看着她惨白单瘦的身子,眉头紧紧的蹙起,似是在哑忍极大的痛苦,而他,却甚么都不能做,乃至不能肯定她现在是否安好,这类没法掌控的感受让他很不好,一拳狠狠的砸在床架上,震得整张床都有些摇摇欲坠。
“那你本日又为何要这般救朕?”
墨瑾之点点头,正欲说话,站在身边的柳苡晴却俄然倒了下来,如风中落叶普通轻飘飘的落下,神采惨白如纸。
“皇上,别皱着眉了,总皱着就欠都雅了。”柳苡晴趴在墨瑾之的腿边,手搭在他的腿上,语气较之常日多了一份娇柔。
柳苡晴低头沉默了会,好久才缓缓道:“自我记事起,便是与爹爹相依为命,我不晓得娘亲去了哪儿,爹爹也从不肯与我提及。”
天下之大,他们向来都只当他是一国之君,当他是主宰他们统统的主子,可向来没有人,把他当作生射中的另一个,只把他当作夫君的存在。
那太医也是被这一变故吓得不轻,被墨瑾之一个厉喝吓回神来,忙不迭的跑上前查探。
过了好久,太医们才散开来,一字排开跪在墨瑾之面前,一个略微年长些的,低着头道:“启禀皇上,皇上虽身重蛇毒,可大部分已被吸出,身子已无甚大碍。不过依臣等之见,恐体内另不足毒未清,还需服用几幅汤药才好。”
墨瑾之骇然,双眸快速瞪大,双手较大脑先反应,一把捞过柳苡晴抱在怀中。
柳苡晴撑住桌子,借力本身站了起来,主动灵巧的站到一旁。
从小他就被当作储君来培养,所谓的七情六欲,在皇宫里底子不值得一提,连他最为看重的亲情,也在他七岁那年被这深宫淹没,今后消逝殆尽。
“从小你就是与爹爹糊口在一起?”这是墨瑾之第一次过问柳苡晴的糊口,可打动的说出以后,便有些悔怨。
门被翻开,太医们鱼贯而入,宫中几近统统的太医都被遣进了昭阳殿,凌允然跟在太医们前面也进了殿。
言毕,便发觉到身后的人身子一震。
有银针的刺激,柳苡晴脸上闪现出痛苦的神情,五官非常不安的纠结着。
太医们现在得空顾及墨瑾之的肝火,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包,展开放在床上,拈了银针就要往柳苡晴身上扎。
太医们环绕着墨瑾之,方方面面细心的查探着,唯恐有个万一。
鲜少看到柳苡晴的笑靥,本日见到,倒是这般场景,墨瑾之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
墨瑾之抬眸看向门口处,声音规复一贯的清冷,“让他们出去。”
柳苡晴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可在墨瑾之心中,却如同扔下了千斤大石,激起惊天骇浪。
也不顾腿上的伤,抱着柳苡晴就往床边走,口中大喝:“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