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肆的剑法。”拓跋瑱眸光一厉,长剑出鞘,追光掠影般袭去。
“好大的杀气!”拓跋容面色暗沉道。
这里本是平原绿洲,水土肥饶,雨量充分,牛羊成群;但比年的干旱,已经将绿洲变成了瘠薄的荒凉。到处是黄泥、死河、枯木、另有泛着刺目光斑的骷髅骸骨。
只见身躯如熊的阎战,似矗立的绝壁,黑压压的覆盖在他们的头顶。这个妖怪眼睛猩红,满身涂满红褐色的贪吃符纹,戴着一个精钢锻造的面盔,乌黑的上边只给口鼻留下了呼吸孔道。看上去的确像一个可怖的半夜屠夫。
“这便是‘天魔’?传说他有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拓跋瑱笑道,“能赶上如此短长的绝世妙手,真让人镇静啊!”
四匹快马,不断不歇,一起疾走。直到中午,他们才在一片将近干枯的溪边歇脚。此地到凉州关隘另有二十里,照现有的速率计算,日落前便可到达。
但阎战的力量过分霸道,硬拼定会亏损。只要施以巧劲,以四两拨千斤。他长剑略略一斜,身子一侧,将横空劈来的巨剑顺着敌手的力道,拨向一边。
“破!”拓跋瑱倔强接下,可那力量过分惊人,如同怒卷的风暴,翻涌的巨浪,逼得拓跋瑱连连后退。他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对方的凌厉守势又如狂海怒涛般压来。
“四哥,训得有理,我服膺。”拓跋瑱道,“今后定会收敛!”
“四郎!用至寒至阴的利刃,或可废除他的金刚之躯。”楚玥一向细细地察看着,但始终没法找到敌手的缺点。只好仰仗猜想,推断了一个可行的体例。
“是三剑奴!”拓跋瑱嗤牙道,“的确是狗皮膏药,又臭又粘。”
“到可一试!那这阴寒利器,玥儿可随身带着?”拓跋容问道。
“另有更费事的敌手。”楚玥的眸光炽烈非常。她眼中的那人魁伟高大,似一座黑漆漆的山岳,森冷、庄严,满身高低披发着可骇的杀气,好像天国里爬起的妖怪。
俄然,一把巨剑横劈扫下,剑力凶恶、霸道,好似摧枯拉朽般,毁灭万物。那微弱的剑气,如同奔雷般,劈脸盖脸地轰了下来。四人一震,赶快侧身遁藏,逃过一劫,而几乎被碎尸万段的惊骇,让人胆战心惊。
“难说!普通练金钟罩、铁布衫的妙手确切有罩门。但常常都在隐蔽处,很难到手。若捐躯袭杀,一击不成,恐怕你我的命都得交代在这。”拓跋容冷声道,“更何况,他的前面另有如鬼怪般的三剑奴。”
“璃王殿下,本性风骚,萧洒不羁,爱玩爱闹,爱做猖獗事;但有些事情,也不成强行硬来啊!”楚玥清浅一笑道。
“死!”一声妖怪般的吼怒,如同惊雷般炸响。
远处,响起了隆隆马蹄声,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直至‘嘭’得一声,连同拓跋容一起被反弹了返来。
合法他胸口一窒,仓猝运功抵抗时,却见拓跋容似箭般飚来。他长剑横握,残暴的真气,好像天涯升起的第一颗灿烂之星,灼灼如火,耀目逼人。
次日凌晨,县衙府前的红柱上捆绑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废人,他们裸着上身,刻着‘采花悍贼’四字。衙役吃紧忙忙去禀报,内堂县官大喜,从速命人张贴布告告诉全城百姓,并附上,缉拿要犯归案者,可领赏钱五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