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砍杀了上百人,这个妖怪终究累了。他喘着粗气,心对劲足的哈哈大笑。
“恶魔!”布衣们倔强的昂扬头颅,怀着彻骨的仇恨怒喊道。
骇怪间,一辆巨型车撵呈现了。乌黑的轮毂之上筑造着高十丈的金光楼宇;楠木做顶,紫檀做梁,覆盖锦缎,镶嵌宝石,裹满金叶,雕镂龙纹。远远看去,好似一座缓缓挪动的富丽宫殿。
沧郡布衣面色乌青,涓滴不畏强权。
“禀大将军,已连杀两个,但另有很多不平的。”将士从速跪倒在地,颤巍巍地回道。
“不知死活!”厉远筹挥刀狂砍,腥血喷涌,筋肉脆骨持续收回扯破、崩断的声响。他如同沐浴在腥风血雨中恶鬼,聆听着漫天的哀嚎和灭亡的魔音,久久的沉醉。
“反了?成心机!”厉远筹干笑几声道,“你们干甚么吃的,手中的屠刀,是摆模样看的吗?杀人不会呀!”
“老子就是来压榨你们,奴役你们的。”厉远筹笑得癫狂不已,“你们的贱命,你们的女人全都是老子的。”
“此贼可爱,猪狗不如。”楚玥沉声道,“那些女子,像是中了极乐销魂散。此媚毒非常短长,催心摄魂,丢失自我。中毒者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随便摆布。”
“实在暴虐!此贼一日不除,百姓永无宁日。”拓跋容眼中寒光遽盛,荡漾起漫漫杀气。
刹时,车撵停下,两排手拿长刀的兵士,整整齐齐地站于两端。而拉车的五百仆从被鞭子和屠刀摈除到一旁。
而在红幔大床之上,却摆着黄金酒壶,玛瑙玉盘,翡翠琉璃杯。另有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青面口方,满脸络腮,腰粗十围,肌肥肉厚的男人仰躺此中。他闲情逸致,正与怀里四大美人喝酒对酌,戏语淫笑。
厉远筹摇摇摆晃地走了出来,活像一头膘肥体壮的人熊。
“不听话的牲口,留着无用,杀了。”腥甜油腻的喉咙里,冒出了沙哑的声音。只见厉远筹如同一个从天国血池里爬起的魔头,浑身猩红,戾气沸腾地走上车撵,爬进红幔大床。他大口喘了几下粗气,便将一双铁钳般的手,伸向了四个女子的脖颈。那些柔嫩脆嫩的喉管,被一寸寸的扯破,捏碎,沙哑凄厉的惨叫声,一声漫过一声。直到如花般娇丽的女人,哭泣声落下,断气而亡,方才调休。他看着面色惨如白纸的尸身,猖獗地癫笑起来,内心中嗜杀的欲望终究获得了满足。
就在殿阁以内,另有一张红幔大床,黄花梨木雕镂,龙凤呈祥环抱。层层叠叠的大红罗帐,随风轻舞飘荡。这一道旖美瑰丽的风景,本应呈现在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人间仙地;但是它却被硬生生地摆进了血腥冲天,尘烟四起的阎罗天国。如此格格不入的画面,甚是诡异。
“不平?”厉远筹眸色厉辣,浑浊的眼底凶光大起,似一头狂怒的野兽。
暗淡的天空,传来了食腐鹰鸠的厉声长鸣,它们像可骇的鬼影,回旋头顶,正等候着一顿贪吃盛宴。
军队又重新解缆,摈除着剩下的仆从,踏过了黄土下的尸身。向着另一个更加残暴的天国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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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老子就是神,把握生杀大权的至高无上神。”厉远筹拔出长刀,一个突刺,从一张嘴巴里冲了出来,血淋淋的由后脑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