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无垠,星光疏落,如同霜雪般晶莹的月色,仿佛水光潋滟的清泉,缓缓地从天上淌泻下来,覆盖在山壁顶端,一片耀目。拓跋容顶风而立,目光如鹰,随时筹办着攻袭而下。
“老贼,拿命来!”如同烟雾普通的黑影,从缤纷飘荡的红慢绸缎间,一晃而过。
“别乱了,别乱了,保持队形!”终究黑甲禁卫也开端动乱起来。他们大汗淋漓,奇痒难忍,那痒过分短长,过分霸道,如同万千细针,钻入皮肉,冲进血管,痒得浑身骨头都在颤抖,恨不能剥去了皮,抽去了筋,拆去了骨,消去了魂,才算痛快。
世人实在没体例了,只好脱了盔甲,内衣,亵裤,光不溜秋的在黑夜星空下裸奔跳舞。那场面诡异而风趣,时而像一条条白花花的鱼,翻滚腾挪,病笃挣扎;时而像一堆堆毛茸茸的土著野人,围着篝火,猖獗的跳着古怪的挠痒舞。世人都疯了,痒得要撕皮,拔毛;他们要以一种痛疼的体例,来减缓奇痒。只见他们拿着刀背刮,拿着木棍打,拿着鞭子抽,管用的手腕全数上齐了。有的还拿来了荆条在身子上乱搓,更有甚者拿来了狼牙棒胡捅,一个不把稳,捅错位置,进了屁股,‘噗呲’一阵辣痛,裆下一紧,‘嗷’得差点丢了半条命。真是菊花残,满地伤,疼到爽出血。
“妈的全乱套了,再不回营,军法措置。”一名统管将士大声厉喝道;他便是白日摈除布衣,滥杀无辜的阿谁恶人,“事有蹊跷,别入彀了。”他一用力大喊,浑身痒得要命,只好撅着屁股,一颠一颠地朝泥潭走去。
“滚!滚!”从前面赶过来的黑甲禁卫,像一头头发疯发疯的蛮牛,将无数人投掷空中,甩出泥潭,从而紧紧的兼并着最为舒畅的坑里。
“再等等,我就不信他们是铁打的,铜做的。”楚玥沉声道。
红慢大床四周,幽雾凝集,杀气蒸腾,似有无数窜改多端的勾魂厉鬼,躲藏在雾气中,时隐时现。
“能够统领五万精兵的大将军,怎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庸人。”楚玥冷声道;“这剑下之鬼,必是替人。”
可刚走了几步,身子一轻,感受没了重量,连灵魂都从躯壳里溜走了,
果不其然,那倒下的尸身像泄了气得皮郛,一下子扁了,瘦了,烂成一滩。
“多么壮观!如此气象百年难遇。”拓跋瑱勾唇笑道;“千人裸奔,群魔乱舞,骚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