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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闯城门者,极刑!杀无赦!”城头的将领厉声喝道。
“你!”太子自知理亏,他咬了咬牙,将肝火吞进心底。
就在这时,城门被冲开了,一个英勇恐惧的男人气愤地大吼;“停止!”只见城门内奔出一匹乌黑良驹,宽广的马背上,拓跋容一袭月白锦衣,目光亮亮似黑暗中灿烂的星华。他气愤地拔出佩剑,一剑挥下,砍去了将领的三根手指,断指与铁剑纷繁滚落,溅起一圈圈颤巍巍的波纹和朵朵惊慌的赤色浪花。然后拓跋容翻身上马,把惊骇万状的将领踩在脚底,那将领哀嚎挣扎,苟延残喘。
“聚众肇事,扰乱治安,全数该死!”将领舞起长鞭,猖獗地抽向流民。
“臣弟偶然冲犯,但关乎百姓存亡,不得已违之。”拓跋容轻视地望向城头。
“嗖!嗖!”几支利箭从城头飞下,刺穿数人的胸膛,鲜血飞溅,哀嚎四起。
“啊!”刺耳的惨叫蓦地响起,孩子母亲惊骇地跪在地上,用身材护住气若游丝的孩子。
阿谁断指的守门将领,吓得六神无主。
“想造反!”将领暴喝。
“你敢!”太子怒了,双眸阴沉如寒潭,“听令,拿住秦王,违逆者,斩立决。”
那将领目光残暴,暴虐,好似猛禽夜枭,凄厉,可怖地从流民脸上掠过,所到之处,噤若寒蝉,惶恐颤栗。
刹时,女人和孩子伸直成团,失声痛哭,场面凄厉悲惨。
“都停止,都停止,不要乱。”拓跋容禁止道;“大师听我说,只要有我在,你们必然能吃饱穿暖。”
天空中乌云翻涌,乌黑如墨,不时的传来灰鸦的聒噪长鸣,那些黑**影象鬼怪普通回旋在天涯之上,从半空俯视,应煌城气势澎湃,豪华巍峨,如同九天之下,灿烂夺目的明珠。
帝国西陲,日黑如褐,月赤如血,旱魃横行,比年无收。而西凉最甚,蝗灾残虐,数千里间,草木皆尽,河道干枯,民之饥殍者不成胜记,多地已现人相食,但是持续的水灾还导致了瘟疫风行,尸横遍野,昔日的凉州已然成为了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太子手扬起,双眸杀意沸腾。
“好大的威风。”城头出来一人,他紫袍锦衣,龙纹玉冠,气度不凡,乃是东宫太子拓跋钰。“谁敢开城门,极刑!”
“可爱,敢逆我。”太子咬牙切齿道;“弓箭手筹办,以暴动罪,十足射杀。”
浑沌的气味中仿佛固结着黏稠的,游离的血腥臭气,天空也变得脸孔全非,残暴非常。
俄然,十几男人怒不成遏地冲上前来,想要禁止,可立马就被黑甲兵士的长矛刺穿双腿。“咔!”骨头崩断,血如泉涌,他们瘫软倒地,挣扎哀嚎。
“救仇人!”流民步队簇拥而上,将黑甲兵士一个个扑倒。
霎那间腥血染红了地盘,脚上面敏捷地汇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赤色水沟。但固执的生命,永不畏缩,持续进步。
拓跋容双眸肝火澎湃,当他瞥见帝国将士们手中的兵器凶恶地对准了流民的胸膛的那一刻,当他听到流民们大喊庄严,不平服的那一刻,他真的感到了非常的惭愧。
“贱民!”一个身穿盔甲,全部武装的将领带着一队卫兵,从城门内如狼似虎地扑出。
流民一片噤声,惶恐不安地围拢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