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将士牵来了预备的马匹,拓跋容飞身跨上,又带领全队快速飞奔。
在那冷月之下,有百余骁骑穿过了黑石间的狭长堑沟与埋没的大豁口,浩浩大荡地进入了绝地谷。
与此同时将士们的斗欲和杀欲,刹时就被血腥味激起到了顶点,他们凶悍非常,如同猖獗的浪涛冲撞着万里沙堤。
“奔向出口,快,快!“拓跋容大声嘶喊着,他如同一面闪亮的标旗,带着灿烂的但愿之光。
只见将士们敏捷凝集,猛攻一处,那些疯狼的进犯越来越残暴,越来越凶恶,越来越血腥。终究他们用獠牙扯开了天罗地网,那一匹匹战马如同闪电普通,突入了暗中无边的幽夜。
但拓跋容带领的但是一支疆场喋血,久经磨砺的劲旅;他们就如同一群发了疯的嗜血凶狼,个个都能以一敌百。一时候血泥糅杂,马蹄下死尸纵横,无数缺腿少肢,捂着眼球,捧着外露肠子的伤兵,正在嗷嗷地凄嚎。
只见黑夜里,有两条火带向大水一样从上面滚下来,山谷亮得如同白天,红光漫天。无数浇了黑油的火球,如同陨石流星般,狠狠地砸下来。刹时死尸纵横,那一具具残破的躯体被砸烂了、烧焦了,浓厚的血腥味与焦臭味铺天盖地。
次日凌晨,疾走至一处深谷。
拓跋容勒住缰绳,拔出宝剑,双眼在昏暗里闪闪发光。将士们也警悟地俯下身子聆听。俄然冷杉下冒出了无数个火把,在风声鹤唳的黑夜里乱飞。又是轰得一声巨响,山谷上头蹿出两条火带。突然间,天空一片红亮,如同火烧云。无数放声大笑的仇敌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困兵。
而傲慢、放肆的敌军,也敏捷地集合起来,将陷阵的将士团团淹没;仿佛一个澎湃咆啸,天旋地转的可骇旋涡。
但穷凶极恶的追兵,还是鬼怪般如影随形。
“殿下有埋伏。”
拓跋容率先领冲,他如同一颗雪亮的星星,在黑暗里绽放着光芒。将士们勇气大震,他们把盾牌举过甚顶,纵马飞奔。
“看来某些人,是不想让本王回京呢!”拓跋容的眼睛猩红如兽。
拓跋容见状,远远地大喊;“多谢高人,脱手相救,敢问高人贵姓大名!”
很快第一波进犯从火带前面袭来。近百名长枪手飞身跃起,长矛如同骤雨般倾泻至谷地。寒光凛冽的银色矛尖,劈面袭来,将士们被裂颅、破膛、顿时血沫横飞,哀嚎四起。马队开端阵脚大乱,可暗淡中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始终昂然矗立,他手举银剑大声呼喊;
“不要恋战,随我突围。”拓跋容高喊着,奋勇砍杀,他手中地银剑仿佛轰隆般在仇敌面前闪过,凡见银光者,必死无疑。
“火焰来了,火焰来了”
顷刻间,秽土飞旋,地脉崩裂。身后追杀至此的敌军全数被埋葬进了庞大的坑洞当中。那坑底充满了密密麻麻的钢锥,它们凶恶地扎入体内,鲜红的液体如同泥浆喷发。落入圈套的仇敌收回了绝望的嘶吼,他们病笃地挣扎着,拥堵成团,但每挪一下都是致命的。银锥不竭地在往肉骨深处蹿。那些残草与血液异化成的泥浆也不竭地在往伤口内里塞。而厚厚的柔肠,红色的油脂更是源源不断地在往外漏,向下坠。逐步的胸腔,腹腔内的脏器在一次又一次狠恶的挣扎中被掏空了。
很快漫天的腥血密密匝匝地仿佛旋涡般覆盖了红色眼眸。无数的脑袋,四肢,内脏像采撷熟透了的浆果般被轻而易举地摘取并且扔进澎湃浩大的血河当中,激起一圈圈颤巍巍的波纹和朵朵惊慌的浪花。